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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淚大滴大滴地往下落。

&ldo;夫人!&rdo;秀娘拜倒在婦人身前，痛呼道。

這兩年來，他們無數次與死亡擦肩而過，隨從們一個接一個死去，如今終於連女主人也撒手人寰。

這一主一僕哭得聲嘶力竭，一旁站著的三名身披鎧甲的蒙古士兵，卻絲毫不受其感染。

他們腰間配著刀，雙手環抱在胸前，有一搭沒一搭地閒談，眼睛時不時地往這邊看幾眼，嘴角掛著殘忍的笑，彷彿這個女人的死與他們毫無幹係，兩人的哭喊也進不了他們的耳朵。

其中一名高個士兵道：&ldo;這就死了?漢人也太不中用了。&rdo;

另一名士兵臉上有道疤，搖搖頭道：&ldo;可惜了，我看那娘們兒長得還挺俊的。&rdo;

高個道：&ldo;那不剩一個活著嘛?雖然不如死了的那個，也不差啊。&rdo;

高個說完，沒理刀疤，率先向僕婦走了過去，口裡道：&ldo;這次我先來，下次換你們。&rdo;

刀疤想到上次是他先，爽快地答應了：&ldo;行。&rdo;

第三名士兵是個大鬍子，只好也不情不願地同意了。

高個兒當即大步走過去，在李含素的屍體旁停住腳，他高大的身體在秀娘身前投下一道陰影，秀娘淚眼迷濛地抬起臉，從蒙古士兵的表情裡看出了他的意思，頓時瑟縮了一下身子，往後退了一步。

&ldo;別躲啊。&rdo;蒙古士兵獰笑著說，&ldo;爺會好好疼你的!&rdo;

宋芷後知後覺地抬起頭，仰臉看向這個害死娘親的元兇，他有一瞬間的慌張，但很快被更大的憤怒和仇恨替代，一個猛撲撲到高個兒身上，大罵道：&ldo;壞人，你還我娘親!你還我娘親!&rdo;

高個兒眉頭一皺，一揮手，將宋芷摔到地上，臉上透露出幾分殺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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