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付楚媚:「嗯,江聆你不會真的……」
情人和賣,區別很大。前者頂多涉及道德問題,後者是赤裸裸的犯法。
江聆從不干犯法的事,任他們如何說,也拿不出證據。
她答:「沒有。」
付楚媚聲音有點兒哽咽,「好,不管他們怎麼說,我相信你。」
「嗯。」
電話結束通話,方才說得輕鬆冷靜,可實際上,江聆也沒法讓自己完全不在意朱經理的那些話。
想到她在酒店的同事,陳聞森,付楚媚,徐經理,還有那些打過照面的人,都知道了朱經理和她的那場鬧劇,還有他對她的那些板上釘釘的身份扣鍋。
連和她這麼熟的付楚媚尚且懷疑她知法犯法,自己的形象在其他不熟的同事眼裡,約莫是地下水道的淤泥,已經髒透了。
江聆抱著腿,放空了一刻鐘,除了眼不見為淨,她整理不出頭緒。
習慣忍耐的人,隱忍太久,就算受到傷害和汙名,也不會反抗,只會自我開解。
門外敲門聲傳來,緊接著是女傭的聲音,請她下樓吃飯。
江聆看了一眼自己身上的浴袍,趕緊站起來,一邊回話,「稍等,我馬上下去。」一邊開衣櫃挑合適的衣服穿。
她選了一件黑色吊帶的連身長裙,纖細雪白的肩膀露在外面。
下樓後。
傅妄坐在長桌的一頭。
江聆掃過桌邊的幾張椅子,很自然地落座在離他最遠的另一頭。
傅妄看看她,說,「坐過來。」
江聆瞧著他冷峻的神色,嗯了一聲,聽話地坐到距他最近的位置。
坐下後,她悄悄一瞥他的側臉。明明遠處桌旁還有兩張椅子,她似乎坐得太近了。
江聆察覺到此,有點後悔,不動聲色地又往旁邊移了一點。
傭人端著盤子,一道一道掐著時間和次序上菜。
他們進食的過程很安靜,只有她的刀叉碰到白瓷盤發出的細脆響聲,這種聲音在用餐禮儀裡,其實並不禮貌。
但江聆很少吃西餐,她不習慣也正常。
比起刀叉,她更喜歡使筷子。
一頓飯吃完。
江聆放下刀叉,傭人陸陸續續撤走餐具,看著光潔空蕩的桌面,她有點兒尷尬,「那我回房間了,傅先生?」
回答她的是一聲笑哼。
「你跟我今天剛認識麼,這麼生疏做什麼。」
江聆生硬地說:「很久沒見了,生疏是難免的。」
話音落下,寂靜。
隔了一兩秒後。
他的指尖從她側頸滑過,把一縷又盪到胸前的頭髮慢慢撥撩到她的後肩。動作很自然。
這是江聆披髮時撩頭髮的習慣性動作。
他彷彿在用這個動作告訴她,他是傅妄,是與她相識十年,相愛五年的傅妄。
不是一個完全不瞭解她的陌生人。
他懶聲問道:
「要重新熟悉一下嗎?」
江聆:「……」
「我都住進來了,你沒有必要問我的意見。」
傅妄睨著她,陰陽怪氣地嘲:「那就是心甘情願了?」
江聆垂眸,虛聲說,「我是心甘情願的。」
傅妄神色淡冷,絲毫不相信她的話。
她怎麼可能心甘情願。
在泳池重逢時,她見到他逃也逃不及。
現在丟了工作,沒有生計養活自己,受人欺凌,就改換面孔來盡力討好他。
她只是為了錢罷了。他要還是個窮小子,江聆不可能上他的車。
「是麼。」傅妄懶洋洋地自問,將信將疑地瞅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