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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兮鳴仍是不放心,剛要再說些什麼,曲岐相又道:「你若再不放心,就給兮水一張符,只要他有危險,把這張符的明火燃起來,我們就會趕到……這樣如何?」
話說著,曲岐相已經掏出了符咒。
這番處置實在挑不出什麼毛病,且皇上定的規矩,不能在一起住就是不能在一起住。
「離得也不遠,就隔了條街。」曲岐相寬慰道,「不會出事的。」
聽見距離近,方兮鳴臉色才好了些,答應分開住了。
喬兮水捏著紙條,把曲岐相給的符咒塞進了懷裡。和他們走了一會兒分道揚鑣,轉頭進了客棧後,把紙條交給了前臺的小二。
小二收了紙條,帶他去了二樓的房間。那房間倒是寬敞豪華,喬兮水一時看愣了眼。小二見他愣住,習以為常,笑著道:「每層都有浴池,勞請您自己去泡澡啦。」
喬兮水忙應了幾聲,小二說句有事您喊,就退了出去。
房間煞是好看,有陽臺床又大,連搖曳的紅燭看上去都像那麼回事。桌上備著酒,還有一小套茶具。桌上燒著薰香,房內一股奇妙的香味。
東西一應俱全。
喬兮水感覺好久沒見過這麼像樣的房了,再加上被摧殘了三天三夜,瞬間都有些要喜極而泣。
正在此刻,有人推開了房門。
喬兮水以為是小二,下意識的回過頭去。
入眼卻是昨夜還在夢裡緊張兮兮朝他笑的那張臉。只不過少年臉龐磨出了稜角,稚嫩桃花眼也磨成了兩池血海。
是安兮臣。
第15章
是安兮臣——他倚在門邊,依舊渾身上下散發出一股慵懶氣息,嘴角似有若無的勾著。
當年安兮臣雖然個性柔弱,但根正苗紅,笑起來是真的惹人憐愛。哪像現在,他笑一笑,旁人得抖成篩糠,雙膝發軟想跪下。
喬兮水想著,不禁惋惜當年少年怎麼就長歪了。
他殊不知自己想什麼從一到十都清清楚楚地寫在臉上,安兮臣被他看得頭皮發麻,在他同情可憐地目光中,感覺自己成了個端著破碗的乞丐。
安兮臣一陣無語:「……你幹什麼這麼看我。」
一語驚醒夢中人,喬兮水這才反應過來自己表情不太對,連忙支支吾吾的含糊了一會兒,轉移話題道:「你怎麼來了?」
安兮臣言簡意賅三個字:「曲岐相。」
人話就是:曲岐相叫我來的,其他的老子不想說。
喬兮水明白,點了點頭,又問,「你也住在這個客棧?」
安兮臣一言不發的指了指房間裡,道:「這兒就是。」
喬兮水:「……」
喬兮水忽然有點明白了。
按理來說,一個門派的人不會被分開。就算有人上場有人不上場,也應該住在一起才對。
那張紙條極有可能是曲岐相自己動的手腳。為的就是讓他給安兮臣送上門來——他料想二人一見面,安兮臣當即會明白自己的意圖,而喬兮水措手不及,定慌亂無措,唯有等死。
他想安兮臣手起刀落,喬兮水今晚人頭落地,自己路上的絆腳石就此被踢到了一邊。
可惜天不遂人願,人算不如天算。
喬兮水錶情複雜地看著安兮臣,這位不僅手沒起刀沒落,還大大方方的掠過他走進了房間裡,掀開床被一躺被子一蓋翻了個身,冬眠了。
若是曲岐相看見這一幕,估計得被氣個半死。
喬兮水覺得很頭疼。
這兒根本沒有喬兮水自己的房間。他也不知道方兮鳴他們住在哪兒,今晚他總不能去睡橋洞吧?
比起這個,更值得頭疼的是,安兮臣根本沒打算動手殺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