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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次認墳的時候,我都會用師父教我的辦法將守屍魂給叫出來,是誰家的一問便知。
人有天地人三魂,天地二魂一前一後守護肉身,人魂附於體內。
人死如燈滅,三魂出竅歸三路。
一路天魂主投胎,二路地魂主守屍,三路人魂主遊蕩。
人們看到的鬼往往是天魂,地魂跟人魂一般人是看不到的,除非唸咒喚它出來。
有了這認墳遷墳的本領,附近村們都喊我為小先生。
在一個烏雲密佈,雷電交加的夜晚,師父去了楊村做法事,由於我八字與主家犯沖,便被留在觀中看門。
一陣密集的拍門聲擾了我的清夢,大半夜的會是誰呢?我披上衣服開啟觀門,一三十五六歲披麻戴孝的男子立於門前,滿臉的驚慌。
&ldo;李先生在嗎?我有急事找他。&rdo;來人頗有些急促,見開門之人不是我師父,開口問道。
我告訴他師父去了楊村做法事,最快要明早才能回來。
來人聽聞後,急的團團轉,雙手背於身後,踱來踱去,口中不停的絮叨著這可如何是好。
當我告知他我是李先生的徒弟時,此人鬆了鬆緊皺的眉頭,頗有些吃驚,隨即又有些喜出望外。
不由分說,拉起我便走,走了百米之後,可能是嫌我走的太慢,一把將我扛在肩頭,大步奔跑於黑暗之中。
由於他大步奔跑,有些氣喘,聽不清楚他說了些什麼,好像是說什麼死馬當活馬醫了。
大約經過一個小時的奔跑,他在一個土溝旁將我放下,指了指溝內問我是否知道這是怎麼回事。
我順著他手指方向望去,一個燈火通明,滿是白布的小院孤零零的坐落在那裡。院內空蕩蕩的,放著兩張長凳,一腰纏孝帶,身背門板緊閉雙眼的老者仿若不知疲倦般在內大步奔跑著,如一隻無頭蒼蠅般亂撞。小院的門外站著一群同樣披麻戴孝之人,一個個哭天喊地。
透過瞭解我得知,來人姓王,三天前他的父親壽寢正終。由於七天內不可下葬的習俗,要在家中擺放七天,燒香供奉,輪流守靈。
今天,王大叔他們吃過晚飯,像前兩天一樣跪於靈前燒香供奉,可在一道天雷過後,他的父親竟毫無徵兆的帶著門板站了起來,原本以為是他們孝感動天,老父親死而復生。
可事實並非如此,他的父親緊閉雙眼,輕而易舉的踢斷了壽靴上的絆腳繩,大步朝著他們撲去。
詐屍了,或許是血脈相連的原因,所有人心中竟生出同一個念頭,嚇的眾人一鬨而散,跑於院外,鎖上了大門。
眾人催促王大叔去找我師父,陰差陽錯之下竟把我扛了過來。
我問他,在他父親詐屍之前有沒有什麼徵兆,或者有什麼不同尋常的東西出現,比如貓狗之類動物。
王大叔仔細回憶了一番,似乎吃飯之時有隻黑色野貓曾立於屋頂之上,因為此地時有野貓出現,也就沒有在意。
我一拍腦門,重點就在這裡。
將一系列的線索穿插之後,我想到了師父曾經告訴我的一樣生物‐‐貓驚屍。
天雷鳴,地雷閃,天貓哭,地貓喊,天地兩貓相呼應,地上禍害現人間。
意思就是,在電閃雷鳴的夜晚,恰巧有天貓在空中嚎叫,地貓見天貓在叫,就遙遙呼應,若恰巧有屍體在附近便會詐屍而起,危害人間。
萬物皆有法,萬物皆可破。
確定了此物便是貓驚屍時,我與王大叔一起下了土溝。看到王大叔帶著我回來,眾人大失所望,紛紛譴責王大叔辦事不利,帶個小屁孩回來能有什麼用。
我並未理會眾人那鄙夷的目光,因為換了我也會不信,一個十歲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