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視線再往下,猝不及防地被紅唇勾住,嬌艷欲滴,引人採擷。
「……」
風羿竭力收回目光,不甘不願地移開。那話本被她丟在枕頭邊,孤零零的。她每次看話本都會捉弄他,上次是看他的臉,這次是看他的身子。
他免不得好奇,這話本寫的又是什麼故事。
上回那話本叫他印象深刻。
風羿拿起話本,一看上頭的名字,嘴角一抽,她來月事之後,看的話本是一本比一本古怪。
隨手翻了幾頁,他的呼吸亂了。
原來男女之事是這樣的。
話本里言辭露骨,跟避火圖差不多,該寫的不該寫的都寫了,虧她一個公主能看得下去,怪不得想看他的身子。
怕是情竇初開……
是好,也是壞。好,意味她身邊只有自己一個男人,想看只能看自己;壞,她在學堂裡遇見的男人可多,也會對其他人有意思,保不準明日就變心。
所以說,他得引起她的興致,讓她只對自己好奇。
廉冠走後,梁媛又遣了不少人,大將軍府裡愈發空蕩。他在時,梁媛總叫人打掃庭院,及時備菜燒水,煙火氣足,他不在了,梁媛便懶得管這些。
不愛是不愛,但廉冠日日準時歸家,還能有個盼頭。而今,他不知幾時才能凱旋。
梁媛後悔了,悔地想罵自己一通,她就不該因著一時之氣趕他走。
可話都說出口了,人也走了,任她百般後悔都沒用,只望他早日回來。
「沈煉。」梁媛側頭靠著床杆,輕聲喊了一句。
「卑職在。」下一刻,沈煉的聲音在窗戶外響起。他從不與梁媛待一處,除非梁媛要求。暗衛守則他牢記在心,不妄動,不妄想。
梁媛抬起眼皮,靜靜看向緊閉的窗戶。今日是個下雪天,天色晦暗,瞧著便覺悶人。「聽說你跟風羿住一間屋子?」
「是。」沈煉稍稍遲疑,終是應了聲。
梁媛將手隨意地搭在膝上,輕輕點著,柔聲道:「你的妹妹還沒出嫁吧?本宮可以給她說門親事。」
她忍了這麼多年,終於等到了以牙還牙的時候。感情深了,失去的時候才痛苦。
沈煉默了默,低聲道:「是,卑職明白了。」他不笨,曉得梁媛想做什麼。
「下去吧。」梁媛悄無聲息地嘆了口氣,無力地靠在床頭,長發順勢垂落,遮住了半張臉。
雪從大年初五開始下,一直下,下得地面積了厚厚一層。
幾日後,風羿被仇末調走,說是去秘密執行一項任務。
既然是秘密任務,除了當事人,誰都不曉得。
等了足足半月,風羿遲遲未歸,梁輕鳶急了,他不在,她又開始失眠。連日失眠,她再也顧不得什麼秘密什麼任務,匆匆趕去暗衛的住處。
先瞧瞧他究竟在不在,順道問問仇末,其他暗衛是死人麼,為何非要用她的暗衛。再拿父皇壓人,她定要找人抽他一個嘴巴。
剛到那兒,還沒進大門,她就氣著了。
元宵剛過,小巧的院子裡開滿梅花,風送浮香。而風羿正與一個年輕姑娘站在梅樹下,男俊女俏,相當刺眼。
這個姑娘她沒見過,看穿著打扮是個普通人,並非官宦人家的小姐。
那姑娘先是抬頭,怯怯地看向風羿,隨後又低了頭,一臉嬌羞。此刻,風羿是背對她的,她看不到他面上的神情。
想必是說了情意綿綿的話,否則人家姑娘羞什麼。
他都沒對她說過情話,這個狗東西。
梁輕鳶憤憤地攪著雙手,差點將衣袖給扯爛。她不由將自己跟這姑娘做了個對比。看臉,她能吊打她幾個來回不止;看身姿,她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