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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年,梁輕鳶十四歲,風羿十八歲。
三月份的時候,桃花開得爛漫,瑤霜宮裡春意潺潺。
今日是上學的日子,可梁輕鳶越大越愛賴床。通常情況下,白堇姑姑會提早二刻鐘過來,過一盞茶時間喊一次,喊到她起床為止。
等白堇姑姑喊完第三次,梁輕鳶才幽幽轉醒。
一醒來,她便覺自己不對勁,身下有股子異樣的濕潤感,涼涼的,黏黏的,很不舒服。
這滋味,讓她不由想起了兒時尿床的經歷。然而她都十四歲了,如何還會尿床。而且,她仔細一感覺,小腹疼地厲害,鈍鈍地疼,猶如被人打了一拳頭。
所以不是尿床,是其他什麼。
她扯開被子往下瞧去,這一看差點嚇傻。只見白色的褻褲下淌著一大攤帶黑的血,將被褥和床單都染紅了。
不是尿床,是流血,她流血了。
鼻尖滿是血腥味,難聞地緊。
「啊!」梁輕鳶驚叫一聲,顫著嗓音喊風羿,「風羿,我,我受傷了,流了好多血。」
她尖叫的瞬間,風羿猛地睜開眼,他向來淺眠,一聽她叫喊便急急落下身,逕自去了床榻前。
撩開帳簾一看,他也愣住了。
以他如今的身手,沒人能在他的眼皮子底下闖進寢殿,還傷了梁輕鳶。但她確實受了傷,也確實流了這麼一大灘的血。
梁輕鳶痛苦地捂著肚子,害怕道:「我肚子疼,定是被人打了一拳,傷了五臟六腑。你是怎麼保護我的,沒用,沒用……」她斷斷續續得說著,淚眼朦朧,瞧著可憐兮兮的。
說完,她將寢衣往上拉去,絲毫不管風羿是否在側。
腰肢盈盈一握,腹部光潔如雪,並沒被人打過一拳。
「……」風羿下意識別開眼。
梁輕鳶面板嫩,倘若真被人傷了,定會有痕跡留下。沒痕跡,那便不是被人打了,至於是怎麼回事,他也不清楚,只能去問太醫。
「我抱你去找御醫。」語畢,風羿拉過被子將梁輕鳶包住,將她連同被子從床榻上抱起,飛速往外跑去。
第19章 長大成人 她會嫁給誰,又該嫁給誰,誰……
沒等風羿跑出院子,白堇迎面而來。
「……公主這是?」
白堇姑姑不明所以地望著兩人,古板的面上五官緊皺,跟吃了黃連一樣苦。她一向不喜風羿,因為梁輕鳶上心他,而這個上心並非好事。
以後要真有什麼事……她沒敢往下想。
見到白堇,梁輕鳶便跟見到救命稻草一般,眼淚婆娑道:「白堇姑姑,我受傷了,流了一大灘血。」
「公主受傷了!」白堇驚呼,目光直往梁輕鳶瞧,她身上裹著厚厚的被子,只露一個小腦袋,面色略微蒼白。
是不大對勁,但若說是流了一大攤血……
忽地,白堇腦中想起一件事來,梁輕鳶今年十四歲,是來月事的年紀。她微妙地瞥了眼風羿,沉著嗓子道:「公主,可是小腹脹痛?」
「嗯,跟刀子攪一樣疼。」梁輕鳶使勁點頭,吸著鼻子道:「白堇姑姑,我是不是要死了?」
「……」風羿聽得眉心一緊。依譁
白堇鬆了一口氣,安慰道:「公主說什麼傻話,這是好事。」說著,她瞪向風羿,「你快將公主抱去浴房。」說完,她又轉向梁輕鳶,「公主先去浴房清洗清洗,不必害怕,稍後老奴會同公主詳細說說這事。」語畢,她對著風羿又補了一句,「從今日起,公主便是大姑娘了,你不得進浴房,只准在外頭候著。」
雖不懂其中意思,風羿還是應了聲。
交代完一切,白堇連忙喊人進寢殿收拾床榻。
梁輕鳶委屈地撇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