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涵沒料到短短時間內父親就能想的這樣長遠,心道:若是將清歡交給父母,以這孩子的性子,怕是不願意的,幸好自己已經想好了對策。他滿臉為難地看著父母,“父親考慮的極是,只是,孩兒莽撞不知其中深淺,早在雲州的時候,已經收清歡為徒弟。只是此事尚未公開,這才造成了誤會。但清歡年幼懵懂,冒然嚴明這層關係,對她多有不好,等她再大一些,懂得這些世俗稱呼,自然會改口。”
寧秉正沉沉地看了他一眼,“你所言亦不無道理,她尚且年幼,如此,就先這樣吧。”
自從聽到清歡身世開始就一直沉默不語的柳氏,此刻抬起蒼白的臉,手中帕子緊緊地攥了攥,才試探開口:“涵兒,你確定這孩子是,是他的女兒?”
寧書涵看向母親,一臉堅定的神色:“兒子一百個確定,清歡的確是恩師唯一的女兒。”
柳氏沉默,寧書涵瞧著她臉色有些不對,忙關切道:“孃親,可是身子不適?”
寧秉正聽到這話亦側目看向妻子,眸光不易察覺地變了變,對寧書涵道:“此事先這樣,你早些回去歇著吧。”
寧書涵還想說什麼,但見父母面色倦怠,深知不好再擾,忙退了出去。
當夜,清歡依舊與寧書涵同屋同床寢。清歡有些認床,寧書涵哄了她許久才哄得她安心入睡,自己卻睜著眼,明明很累,卻毫無睡意。
洛家村滅村一事一直在查,但一年半過去,仍舊毫無頭緒,暗中像是有一股力量阻止著他繼續查下去。哼,他們不讓他查,他就偏要查個水落石出。
弒師之仇,不共戴天。
***
第二日一早天方亮,寧書涵就將清歡從被子裡挖了出來。
清歡賴床,可以說是到了人神共憤的地步,以前無論是在三里鎮還是夜半,寧書涵都由著她的性子,有時候興致來了,也會陪著她一起享受一番賴床的樂趣。
但現在是在金陵將軍府,家中人多規矩也多,母親作為當家主母,執掌家業,恪守家規,賞罰分明。作為兒子每日晨昏定省,不得懈怠半分。
“乖寶,醒醒,小爹爹帶你去吃王爺爺家的湯包。”
在來金陵的路上,寧書涵給清歡詳盡描述了自己長大的地方,尤其是美食,繪聲繪色地說得清歡饞得不行。
他說起小時候,每逢出門,必定要去吃王爺爺家的湯包。王記湯包是金陵城的老字號店,尤其是那蟹黃湯包,滋味鮮美,一口咬下去,好吃得恨不得吞掉舌頭。
他們前日到金陵的時候是下午,王記湯包早就賣完了。第二日清歡耍小脾氣賴床不肯起,就又錯過了。為此,這丫頭很是懊惱,嘴上小油瓶掛了一天。。
清歡裹著被子在床上艱難地翻滾,迷糊著的眼睛睜開一線,瞄到床尾一團灰色,小手憤憤一指。
寧書涵立馬很懂地去拎起兔耳朵,小灰夢裡正抱著根胡蘿蔔狂啃,猛地被擾醒,紅眼睛看著空空的爪子,怒了,四肢撲騰撲騰想踢人。
寧書涵將兔子丟旁邊榻上,眯著眼看床上拱起的一團,“乖寶,小灰已經起了。”
清歡又滾了兩圈才糊著眼睛坐起來,張著手臂要寧書涵抱。
寧書涵笑著搖頭,“過了年就是八歲的大丫頭了,還這麼愛嬌會被笑話的。”伸手在她眼角輕抹了下,“小小丫丫,眼屎巴拉,鼻涕糊臉,難找夫家。”
清歡摟著他脖子,閉上眼睛往他臉上使勁蹭。
寧書涵大笑著左躲右閃,沒被蹭到眼屎,倒被糊了一臉的口水。
二人鬧了一陣,等收拾妥當趕到飯廳的時候,寧將軍和柳氏已經坐著了。
柳氏見寧書涵抱著清歡進來,不悅地皺了皺眉,口氣嚴厲:“涵兒,你今兒可晚了有一刻。這離家久了,規矩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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