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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賭徒？&rdo;李戊揚揚眉：&ldo;還是走私犯？&rdo;

沈石看了一眼杜子聿，花生殼在他跟前堆起小山，他伸手拉開空盤子，又把滿滿一盤煮花生推過去。

&ldo;我不會害你，更不會害他。&rdo;他想了想，似乎在找一個合適的詞：&ldo;偷渡，我想合法的，留在這裡。&rdo;

&ldo;那你給我解釋一下，你是怎麼做到在威尼斯贏五十萬的？&rdo;

&ldo;運氣。&rdo;

&ldo;運氣？！&rdo;李戊覺得這答案太好笑了，他想了想，叫來服務員結帳，五百多的飯換了五張發票，一股腦兒全塞給沈石：&ldo;刮！讓我看看你運氣有多好！&rdo;

沈石很快刮完，還給李戊，五張發票，每張50。

&ldo;我艹……&rdo;李戊臉上一個大寫的&ldo;服氣&rdo;。

&ldo;我們能先送他回去嗎？&rdo;沈石一臉平靜，扯了扯杜子聿，這個人花生殼全剝完了，竟然開始剝裡面的紅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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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賓館已經是半夜，沈石抱著杜子聿輕輕放在床上，伸手理清他臉上的亂發，指尖碰了碰他的眼睛，表情一時間有些擔憂。

&ldo;喂，小子！我要洗澡！&rdo;杜子聿不舒服地扯了扯衣領，發現沈石直勾勾的視線，笑意蕩漾開：&ldo;看什麼？我眼睛好看嗎？&rdo;

&ldo;好看。&rdo;沈石倒是坦率。

杜子聿也很滿意這個回答，他笑眯眯地對著沈石眨眼，小聲道：&ldo;我的眼睛現在很值錢，我能看透你們看不到的地方……&rdo;

沈石臉上的擔憂又多了一分，他點點頭：&ldo;我知道。&rdo;

&ldo;你知道？&rdo;杜子聿愣愣，隨即笑出聲：&ldo;你唬人！跟你說吧，我這個能力發揮的一點也不穩定……時有時無……&rdo;

由著喝醉的人嘟囔，沈石几下扒光這人，一把抱起，走進浴室。

&ldo;你幹嘛……&rdo;

&ldo;洗澡。&rdo;

&ldo;洗澡你不脫衣服？&rdo;

&ldo;沒空。&rdo;

沈石扶著杜子聿，開啟花灑，幫他洗頭。

&ldo;那我幫你脫……&rdo;杜子聿不老實地開始解沈石的扣子，沈石由著他去，自己則專注於把他洗乾淨。

&ldo;沈石……你真的看不到嗎？&rdo;

&ldo;看……什麼？&rdo;沈石此時一隻手摟住杜子聿的腰，另一隻手往他背上抹香皂，滿眼都是這個人白皙的背和中間那條骨節明顯的脊柱。

&ldo;石頭。&rdo;杜子聿忽然仰起頭，竟然有些期待的看著沈石：&ldo;石頭的裡面。&rdo;

看不到，沈石張張嘴，卻不知道為什麼說不出口。

&ldo;我知道了，連你也看不到……&rdo;杜子聿把頭埋在他肩膀上有些洩氣地抱怨，然後伸出手摟住沈石：&ldo;抱。&rdo;

沈石嗯了一聲，跟著抱住他。

&ldo;我也是個怪人呢。&rdo;細微的嘟囔聲從他的肩窩緩緩傳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