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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輩們和小朋友都沒有年輕人能熬,給晁野切完蛋糕,就放人自己玩去了,壽星帶著幾個發小轉去了下一場。
到了酒吧,晁野才在幾個發小面前透露些許真實情緒,卻還是顧忌著不想掃大家興有所收斂,只是一個勁兒地喝悶酒。
許言禮是最關注也最先察覺的一個,想到五六年前為了俞夏生了場大病的晁野,許言禮磨了下後槽牙,抿唇壓下自己的情緒,拉著晁野加入姚子意他們的遊戲。
一直到凌晨兩點一群人才打算散場,晁野今天有些放縱,喝了不少,破天荒不太清醒,被姚子意架在肩膀上。
許言禮跟在身後細心地幫晁野檢查有沒有遺漏的物品,視線掃過卡在沙發縫隙裡的手機,費了些力氣拿出來時,不小心摁亮了螢幕。
屏保是晁野的自拍,黑色鴨舌帽壓低帽簷遮住了大半張臉,只露出輕微上挑的薄唇,整個人慵懶地窩在靠椅裡,骨節分明的手指低低地比了個「v」。
但許言禮還是注意到,照片中,晁野的後方有俞夏的身影,俞夏正在跟劇組工作人員交談,完全沒注意到晁野什麼時候拍下了這張照片。
在別人看來可能是無意和巧合,但以許言禮對晁野的瞭解,他知道這張照片就是晁野刻意挑選的。
許言禮曾經見過俞夏,也是在照片上,那會兒他沒能跟著晁野去陽縣,只能看晁野發回來的照片,照片上年少的晁野勾著俞夏的肩膀,笑得張揚肆意。
和現如今屏保照片上的淺笑一樣,都是發自內心的開心。
俞夏在晁野心上留下了濃墨重彩的一筆,至今也無法磨滅,甚至經過時間的沉澱,更加深刻
除了讓人刺目的屏保,還有一條「yx」九點左右發的未讀訊息。
yx:今晚還回嗎?
許言禮熄了螢幕,捏著手機,抿唇追上姚子意,「你也喝了酒,早點回去休息吧,我送他。」
為了陪晁野,姚子意今晚也有些多了,聞言不再堅持,將晁野交給了許言禮。
。
蜷在沙發上不知什麼時候睡過去的俞夏模糊間聽到門口傳來響動,頓時清醒,站起身正要迎出去,卻在下一秒怔在原地。
只見身形文弱,氣質出塵的許言禮扶著晁野進門,笑看著他,禮貌客氣道「是阿野的助理吧,可以幫忙搭把手嗎?」
即使此刻架著不甚清醒的晁野也不顯絲毫狼狽的許言禮,讓俞夏像被侵佔領地的貓咪,渾身的毛都警惕地炸開。
俞夏冷著臉在原地駐了幾秒才走上前,有些強硬地將晁野接過,滿是鬱氣的把人扶到沙發邊,放下去時卻放緩了動作。
安置好晁野,俞夏正想去倒水,轉頭卻瞧見許言禮已經熟門熟路地去了廚房,找到水杯和蜂蜜,正在兌醒酒的蜂蜜水。
晁野公寓的廚房是開放式的,許言禮對這裡佈局的熟悉絲毫不被遮擋,全然展現在俞夏眼前。
看著始終噙著一抹溫潤笑意的許言禮端著蜂蜜水走來,俞夏毫不掩飾地後退一步,表達自己的不滿,像是被冒犯的機警小動物。
許言禮見此笑意更深,像是對待寄人籬下的小孩一般,輕柔道「我聽阿野說,你是他在陽縣的老同學,現在遇到困難,他暫時幫扶一下。」
「阿野他自己生活都亂糟糟的,你在這裡還習慣吧?」
俞夏沉默著不答話,渾身都是對許言禮的抗拒。
見狀,許言禮無奈笑笑,將手中的蜂蜜水擱在茶几上,起身「今天也晚了,我先回去了,既然你暫住在這裡,就麻煩你照顧照顧阿野了。」
說完許言禮又親暱地探了探晁野的額頭和臉,似在看晁野的狀態。
俞夏看著那雙細膩溫潤的手,眸色漸深,心裡晦暗的念頭伸出魔爪,讓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