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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個過程不到一分鐘,文芋揉了下自己的耳朵,覺得這位清冷模樣的男人說話聲音有些好聽,就是那雙眼睛盯著人看時,讓人後背發涼。
關上門的俞夏再次站到晁野身邊,全然沒了剛才那副冷硬態度,躊躇著不知該如何叫醒晁野。
晁野等了半天終是忍不住自己「醒了」,還佯裝打了個哈欠,一副剛睡醒的樣子。
「開工了。」俞夏見他睜眼,鬆了口氣,上前一小步告訴晁野該上班了。
晁野淡淡瞟了他一眼,在心底腹誹,死纏爛打,又不會說軟話,清冷貓咪什麼時候變成了笨蛋小狗。
其實晁野唯一的執念是想要俞夏對當年事情的一個解釋,心裡也仍舊抱有期待。
這些年他從未有過其他人,俞夏仍舊是他的水中月鏡中花,是他念念不忘的心上人,可重逢到現在俞夏沒提過一句關於當年,也沒有一句道歉,只會傻愣愣地橫衝直撞。
晁野心底有氣,拉不下面子,憑什麼追人的是他,追著要解釋的也是他呢?俞夏究竟把他擺在什麼位置上?晁野不想像過去那樣卑微,只耐著性子看俞夏究竟想幹嘛。
而俞夏不知道晁野的心思,他挺笨,不太會猜心思,也看不懂臉色,只會傻傻地跟在晁野身邊轉悠,笨拙地表達自己的心意。
俞夏呆呆望著走出休息室的晁野,隱約覺得他的野哥似乎養成了「起床氣」這個壞習性。
俞夏一臉凝重,抿唇思索,他不會哄人,點開熱乎的外賣軟體,從自己所剩不多的餘額裡斥巨資下單了一束華而不實的鮮花…
以前搬過磚的工地上認識一位大哥,大哥哄媳婦兒就是買的鮮花,但大哥只買了一朵嬌艷的玫瑰,卻還是哄得媳婦兒眉開眼笑。
他買一捧,看上去更漂亮,更鮮艷,應該能讓野哥開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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野哥:真拿我的寶貝笨蛋小狗沒辦法
第8章
下午有場打戲,對從小學習格鬥、拳擊的晁野來說還算輕鬆,但也有段時間沒好好鍛鍊,痠痛少不了。
揉著胳膊,琢磨鍛鍊計劃的晁野推開休息室的門,就被一大捧紅艷艷的玫瑰堵在了門口,花束看著新鮮,上面還凝著細密的小水珠,熱烈得要將人燒起來。
與抱著花的人形成鮮明對比,俞夏冰雕似的杵在門口,活像遊戲裡的npc。
看見晁野,俞夏眸子上抬,湊上前道「花,送你,開心嗎?」
明明是平鋪直敘的語氣,可晁野偏偏聽出點戲弄的意味,俞夏冤枉,他只是笨拙地表達自己的期待和疑問。
身後傳來其他演員下戲的喧鬧聲,晁野將俞夏往裡推,用腿勾上了門,凝眉冷目「我哪裡讓你覺得不開心了?」
「你好像有起床氣。」俞夏再次直白道,他覺得自己的感知沒錯。
「那你不要嗎?」俞夏又追問道。
晁野臉色沉了又沉,想起自己中午那會兒確實臉色不太好,但也不願承認自己壓根兒沒睡,臉色差也全然是因為猜不透俞夏。
眼前這一幕讓晁野突然想起剛到陽縣上學那陣兒,俞夏一直都不會表現熱絡,連示好都是一臉冷漠,像是被逼迫的。
小冰塊兒周身撐起一道天然屏障,把所有人都隔絕在外。
晁野剛到陽縣那段時間不是很適應,地方小,教育不是很寬泛,課餘活動不多,連校外也沒什麼可以玩的,在海市的朋友也都相隔千里,身邊只有發小姚子意陪著。
但晁野和姚子意都性格外放,好相處,很容易就吸引到一堆新朋友,融入了新班級,週末都會和班上的同學約著去河邊野炊燒烤、煮火鍋。
俞夏這個原住民卻遊離在他們之外,每天匆匆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