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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麼是不是以後的基因病都可以治療?
是不是每一個基因病患都都有治癒的希望?
如果說上一波尋找阿斐和花藏坐標的熱潮,是因於對阿斐的關心和對利益的追逐,那麼這一波尋找他們坐標的熱潮,就是對於延長生命的追求。
直播間裡十分安靜。
花藏躺在座位底下一動不動,阿斐好像陷入了沉睡,還會無意識的翻個身。
直播眼就停在原地,安安靜靜的陪著他們。幾十億的觀眾,也透過直播間,默默的看著他們兩人。
時間一點一點的過去,從黑夜變成了白天。
終於,阿斐動了。
他先是動了動手指,然後手臂撐起了座椅,往起抬了半個身體。
這時他看到了睡倒在地上的花藏。
花藏半邊臉都埋在了浸滿了鮮血的地墊上。
包括她的衣服上,都粘滿了鮮血。
阿斐一個翻身坐了起來,彎腰準備去扶花藏,卻發現自己的褲子已經變成了布片,掛在自己身上。
他頭一歪,對著直播眼揮了一下手。
觀看直播的觀眾們只看到一雙犀利,冷然的雙眼,隨後直播間的畫面就換成了無邊無際的叢林。
花藏一直在做夢,她夢到很多小時候的事情。
在父親還活著時,她是個小公主,父親寵著,父親的手下也寵著。
就是旁邊的鄰居,也想粘點父親的光,對她極為親切友善。
那時她出門會有鄰居給她遞糖,她出去玩會有很多小朋友聽她的號令。
可是那一切,都終止在父親和他的小隊,整個覆滅在野外的那一天。
無數失去親人的家屬圍住了她的家,他們搶走了她家裡的東西,一個一個的痛罵著她。都是她那個急功好利,不自量力的父親,害得他們沒有家人,沒了收入。
可明明前一天,她們還在她的面前,稱讚她的父親是木鳥基地裡最英武,睿智的隊長。跟著她父親,是最安心,最明智的選擇。
僅僅只是一天的功夫,她們就全都變了臉。
在那之前的每一天,她的煩惱不過是今天的肉不好吃,明天的果子太多了,到底分給誰才不會吵架。
但是在那之後的每一天,花藏都過得格外艱辛。
沒有了糖果,沒有了水果,有的只是最劣等的糧食。偶爾還會遇上別人欺負她。搶走她的食物不說,還要按在地裡打她。
是梅姨救了她,把她安置在自己家裡。給她吃,給她穿,還給了她關懷和愛。
她總是害怕回憶,她異能覺醒的那一天。
那是最可怕的夢境,也是最可怕的現實。
梅姨和她,被幾個要債的男人堵在了家裡。
他們想要梅姨和她一起償債,肉償。
梅姨為了保護她,同意了。那些男人把梅姨帶進了房間。
那一段時間,過得很長,很長。
她有時候好像聽到了梅姨的聲音,又好像是錯覺。因為任憑裡面的男人怎麼罵,怎麼打,梅姨就是不出聲。
後來,男人們出來了,但是梅姨沒有出來。
再然後……是她。
他們把她帶進了屋裡。
她看到了梅姨,全身青紫,衣不蔽體。
她還活著,但是感覺出了上氣沒有下氣。
然後……
那些男人壓了上來。
花藏不知道別人覺醒異能的時候是什麼感覺。
她只覺得全身都在疼,身體裡有無數的怒氣,隨著她掙扎的力氣往外湧。
那些湧動出去的怒氣,化成了一根一根的枝條,插入了那些男人的身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