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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來幫忙的小馬都伸出手要和簡一鳴一起把人架起來了,看這情況立刻把手縮回去,表情變得欲言又止。
簡一鳴注意不到他的表情,急著把人送去醫務室。他闖進校醫室,校醫也被他嚇了一跳,趕緊過來給人安排了單獨的病房做檢查,男生的拒絕都被嚇到了的簡一鳴和校醫鎮壓,只好躺平讓校醫仔細檢查一遍。
沒有外傷,也沒有內傷,人卻虛弱得不行。
「他沒事。」校醫放下聽診器,斬釘截鐵下定論:「就是太弱了。」
簡一鳴眨眨眼。
「01鵝戰鬥力,」校醫指了指躺平了的人,「最近肯定沒有好好吃飯,也沒好好睡覺,心思太重,胡思亂想,弱得一陣風都能把他送進醫院。他的家長呢?把家長給我叫過來。」
簡一鳴從校醫的臉上看出來,今天對方的家長不過來,他們兩就走不出這間校醫室,委婉地說道:「學長,你是今天剛剛回校嗎?」
簡一鳴盤算過了,高一高二的學生他都見過,只有應屆畢業的高三人到處比賽,一年到頭沒回過學校的也大有人在,現在回來大概就是參加個畢業典禮跟同學演奏會什麼的,馬上就要出國留學了。
所以對方是高三的學長!
小偵探簡一鳴上線。
然後小偵探就看到他的學長抿緊了唇不說話。
在音樂學校工作,見多了這類學生,深知其中到底有多難搞的校醫,給簡一鳴一個「你看著辦」的眼神,轉身回到了他的工作檯上。
簡一鳴懷疑校醫故意的,工作檯都放置在了剛入門的位置,人就坐在門口,偷渡都偷渡不出去。
沒辦法,他只能用眼神示意對方,只見那雙罕見的綠眼睛和他對視三秒,撇過了臉,沉默地表達了自己的拒絕。
簡一鳴懵了。
在他一籌莫展之際,救星保安小馬來了,他還帶來了符校長。平時一臉沉默寡言的符校一來就衝到了床邊,「盛藍,你哪裡不舒服?」
剛剛的倔強小王子馬上態度軟化,和所有被叫家長的小孩一樣,坐起來解釋自己沒有任何問題,馬上可以回家。
簡一鳴站在符校背後,眼神瞟向走過來站在他旁邊的校醫,心想:我可不覺得你可以馬上回家。
音樂生總是很容易有這樣那樣的問題,刨除掉不運動導致的體質差、練習過度引起職業病之類,音樂生最常見的毛病就是心理問題,被比賽搞到心態的、練琴練到抑鬱的,還有什麼腸易激綜合徵、舞臺恐懼症、人群密集恐懼症,什麼問題都可能有,鍛鍊得臨音附中的校醫人手一個心理醫師症,個個身經百戰,氣勢非凡。
校醫在旁邊咳了兩聲,打斷了他們關於回家和醫院之間的拉鋸。
符濱河看了看校醫,又瞧瞧簡一鳴。
「這是我的外孫符盛藍,他前幾天才剛剛回國,主修小提琴的。」符濱河拍拍簡一鳴的肩給他介紹:「你們剛好同齡,同齡人之間話題比較多,你們先聊聊,等我一下。」
符濱河就跟著校醫走了,剩下簡一鳴和符盛藍面面相覷,符盛藍和他對視三秒,再次撇過了臉。
別人撇開臉就是冷漠地拒絕,他也不會熱衷貼冷臉,但不知道為什麼,符盛藍撇開臉,簡一鳴卻能感覺到他的無措。
該不會我是個顏控,所以對美人特別寬容吧?簡一鳴自我懷疑了一瞬,立刻否定:我也沒覺得隔壁藝大附中的人怎麼樣,打球的時候該投的球也沒手軟過。
藝大附中,臨城藝術大學附屬中學,美女帥哥群集如雲的學校。
簡一鳴:「對不起,今天我鎖門沒有看好就把你鎖裡面了。」
符盛藍垂眸半晌,人緩過來了,聲音像玉石敲擊的馨音,「是我的問題,我沒有及時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