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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淚的時候他還無知無覺,直到淚水落下來,打在他抄寫的紙上,留下一點微末的淚痕。
於是他想,他不該對伏鈞說,他要當一株菩提,讓他想看的時候來看。
他應該當流水,逐落花。
得了伏陰要換命給伏鈞的訊息,如此行為不該當說是好的,可他到底覺得高興。
或許人都是自私的,他修的是佛,卻也是人。
從那時起,他便彷彿開了竅,知道自己不能一退再退了。
他一步步靠近,也一步步悟情,悟情到後來便是不捨。
修歡喜佛道,最後應該看透的。
最後看透了,才是佛道大成。
大抵伏鈞也是知道的,所以他們兩人,看似親密實則疏離。
但他還沒來得及將那話說出來,便迎來了佛門的請求。
他想著自己此後無自由,有些話還是不說了。
也好,悟情後他也不再要看透了。
他給自己畫地為牢。
此後他跨不出佛寺一步,也忘不了此情一分。
伏鈞要走他不攔,伏鈞要來他也歡喜,他知道伏鈞此生情路太坎坷,處處不如意,多生波折。
於是他希望,他喜愛的伏鈞,餘生都自由自在,也可以不必為誰停留。
此後山高水闊,伏鈞代他去看吧。
作者有話說:
獨白番外寫完了,一波激動人心的if線he結局正在接近
緣深(謝映白if線)
有緣再見。
這話從來都是客套,說出來後的潛臺詞,大概都是此後不見。
於是再見的時候,我便很是茫然了一陣。
周圍人流來往,我站在茫茫人海之中,抬眼去看那高樓上的少年,正迎上剛灑落的漫天花瓣,紛紛揚揚中那人拔劍而出,那劍上折出明亮日光,刺得我眼生疼。
他笑意粲然,居高臨下地來看眾人,就著人聲鼎沸運劍起舞。
這是世俗界的花朝節,百花相賀的日子,在這花城之中更為重要,一路走來皆是人群熙然,熱鬧非凡。才子佳人並肩而行,而街上兩遍俱是高臺樓榭,有舞姬於上獻舞,也有一時興起而上臺獻藝之人。
花城民風淳樸卻奔放,於此事都是樂見其成,無論好壞,上臺了都能得一陣喝彩。
而謝映白獻這一舞自是惹人注目,少年意氣,身段風流,無一不精彩。
他收劍那刻,周圍喝彩之聲四起,我在人群中看著,拍紅了手掌。
我如今是真的感謝今霧了,就算此後他不愛任何人,至少我還見得到他。
更見得到他鮮衣怒馬肆意風流的少年時,何等幸運。
這一舞后,他應當也是盡了興,轉而下臺去。
我便也收了目光,轉過身,朝著與他相反的方向行去。
然而,還未等我多走上一段,便感到有人跟上來。
修士五感何其敏銳,何況那人並不遮掩,一直跟了我好一段。
我心有所動,本是不願回頭,可終究忍不住回頭。
這回頭一看,便撞進一雙宛若星河入夜的黑眸,眼中笑意盈盈,目光定定落在我身上。
我頓了頓,一瞬後思緒才轉過來,故作鎮定地問:“有什麼事嗎?”
“我想與你認識一下。”他回得很快。
我抿了抿唇,不知該不該應。
大概是謝映白從前過得不好,而我總覺得這不好大都來源於我,於是如今我竟不敢再靠近,遠遠看著知他安好便好。
見我不答,他有些不好意思般笑了笑,孩子氣地歪了歪頭接著道:“是不是太突兀了?我就是這麼想著,跟了你一也沒想好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