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9(第1/2 頁)
在想,他什麼時候喜歡我呢?他喜愛我什麼呢?
想著想著,我又發覺並非沒有端倪的,只是我信他喜歡俞青,便不曾往自己身上想過一分。
見我不回話,謝映白又道:“我本不願說的,我知道你們是修道之人。襄王有情,神女無意,更何況我並非王侯將相。但我想,今日不說,此後也不曾會有機會了。”
而後他神色落寞地笑了一聲,道:“可憐我一無所有了,方才想要奮不顧身,以我孑然一身身無長物,求你陪我一世。”
我抿緊了唇,沒有回應。
若是我心無所動,自可拂袖而去,甚至不必回頭。
可惜,我做不到。
作者有話說:
二更,求一個六級必過(其實什麼也沒複習的菜菜子)
落雪
謝映白將目光從我身上移開,卻仍在說:“我本想,只是待你好,尋你一切想要的,你還會留得久一點,更久一點。”
“謝映白,我所想要的,你尋不到。”我開口打斷了他,“而且,你可知我來自哪個宗門?”
我低垂眉眼,而後低聲告訴他:“是合歡宗。”
謝映白笑了一聲,握住我的手用力得有些過分,開口的語氣卻是穩的:“我不在意,我只求你百年。此後人死燈滅,往事如煙,我一介凡人,不求許多。只是,阿鈞,你願意麼?願意賜我這百年麼?”
我沒說話。
不知是否是我心中衍生的錯覺,我見他眼神,宛若見明燈乍滅。
一抹針扎般的痛感湧上我的心頭,扎得我險些控制不住臉上神色。我想我終究是不忍心,於是開口道:“罷了,百年而已,我陪你。”
對於凡人一生而言,或許都不須百年。
他這時終於笑來,伸手抱住我,低聲喃喃般反覆道:“謝謝。”
我想,其實我不懂他到底是不是真的心悅我,我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不是對他有心。但我想陪他,大抵是因為困苦之時曾有人陪我,又或是不願見當年叫少年默然折了一身傲骨。
我從不著急於修行一途,師父也不曾催促過我,因而我也不覺得修為停滯於此有何不妥。
謝映白也從未過問我修的道。
後來,他同我相處之時似乎有意無意避過這一點,全當我是凡人般待我。其實,那日若非他說出口,或許我還不曾發覺他已然知曉我的身份,因他平日待我也並無特殊之處。
不曾有多少敬畏,也不曾有什麼羨慕。
謝映白雖不再是淮南府世子,但其實用度上也不曾差許多,只是或許因他在城中聲名不好,如今他出門時低調得很,衣食住行皆似一般人家。
他帶我去看城郊的海棠,親自獵白狐給我作寵,於冬日折梅釀酒。
這時我方才發覺,謝映白說是紈絝,其實懂得的東西並不少。他擅刀劍,卻專門為我學了劍舞;擅詩文卻不考功名,寫與我的情話詩詞倒有許多;他擅風花雪月,如今卻全用於取悅我一人。
後來,我想我應當也是喜愛他的。他那般好的人,相處久了很難不心動。
或許是某日的雨中折花,他回眸而來的一笑,又或是林中逐鹿,彎弓搭劍間那一瞬的眼中鋒芒。
此後我見他,便心如擂鼓。
京城入冬後的第一場雪,謝映白與我借宿于山中寺廟,從山上可見的都城雪景。居高臨下俯視而過,京城紅牆綠瓦覆白雪,於繁華見寂寥。
不知從何時起,謝映白變得有些貪杯,這日喝得人都暈乎乎的,難得變得黏人起來,窩在我懷中半日不起。
他平日常做保護者的姿態,或許也知道我有撼動山河之力,卻不念不想。他還是如從前那般,喚我“小孩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