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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我也想要個弟弟！我已經有妹妹了。&rdo;型子的回答就比較小孩兒了，好神奇的邏輯。

楚睿雲眼淚都快出來了，一雙兒女的童言童語讓她更加捨不得肚子裡這個剛來的孩子，可如果留下，那一大筆罰款可怎麼辦？

&ldo;你們兩個快去做作業，別纏著你媽。&rdo;奶奶來趕人了，估計是怕媽媽繃不住在孩子面前掉眼淚。

二端和哥哥出了廚房，偷摸在門口聽動靜。

只聽奶奶說：&ldo;雲吶，這孩子既然來了，就和咱家有緣分，留下吧。大不了咱們借一借，把罰款交上。&rdo;

媽媽情緒低落，連說話都有氣無力的。&ldo;媽，那可是兩千塊呢，咱就算借到了，拿啥還吶？&rdo;

&ldo;不是還有景渝，景然他們嘛？姊妹之間湊湊，總能想到辦法的。&rdo;奶奶這是把主意打到二叔和小叔身上啦。

&ldo;媽，孩子他二叔一家子也不寬裕，也有兩個孩子要拉扯。孩子老叔在部隊上，用錢的地方肯定不咱們在家多，可不能去麻煩他們呢。不能為了咱們一家，把兩家人都搭進來。媽，我想回孃家一趟，看我爹有沒有什麼辦法。&rdo;媽媽這是準備跟姥爺開口，都說一個女兒十個賊，看來媽媽也要效仿大姨了？

奶奶沉默了一會兒，說道：&ldo;你孃家比咱家寬裕，但是這是咱們老周家的事兒，可不好去難為你爹媽。咱先自家想想辦法，實在不夠，你再跟你爹孃借點吧。你要把話跟親家說明白，這錢咱是借的，咱家肯定還。&rdo;

&ldo;媽，我知道，不到萬不得已，我不會去麻煩孃家的。&rdo;媽媽也知道奶奶這是要面子呢。

二端和哥哥沒有繼續偷聽，他倆都聽出來了，如果要生小弟弟或者小妹妹，家裡就得背饑荒。二端思考的是怎麼能幫爸爸把那個賺錢的好事情弄到手，型子則為母親和奶奶的憂愁憂心。

晚飯的氣氛依舊不太熱絡，楚睿雲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心情不好，胃口也受了影響，喝了點米粥就鹹菜，就匆匆下桌了。

二端不言不語快速吃完飯，麻利地出溜下炕，倒了一杯開水端著去了爸媽的屋。

一挑門簾，媽媽背衝著門躺著呢。二端小心地端著杯子走過去，又輕輕把杯子放在了炕沿上，伸頭一看，媽媽滿臉都是眼淚。

&ldo;媽，你別哭了。&rdo;二端看到媽媽在哭，自己鼻子也酸酸的，從小到大媽媽最是疼愛她，對她的教育也很嚴格，看到媽媽難過，二端有點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

楚睿雲被女兒怯怯的聲音打斷了思緒，看到端端小小一個人兒站在炕邊，炕沿上還有一杯水，知道是閨女給自己送的。

身子有些懶，楚睿雲招招手，說：&ldo;端端上炕來，陪媽躺會兒。&rdo;

二端趕忙蹬掉鞋子，爬上炕，湊到媽媽張開的懷抱裡。

聞著媽媽身上熟悉的氣味，二端輕輕地伸手擦擦媽媽臉上的淚痕。

楚睿雲摟著閨女軟軟的小身子，百般滋味湧上心頭。

&ldo;媽，晚上你和奶奶說的話，我都聽見了。&rdo;二端想了想，提起了話頭兒。

楚睿雲輕飄飄地拍了一下二端的後背，說：&ldo;誰教你的偷聽大人說話？&rdo;

&ldo;我這不是擔心嘛，你臉色那麼差，奶奶也不高興。&rdo;二端知道媽媽沒有生氣，也就大著膽子繼續說。

&ldo;媽，你難受是不是因為咱家沒錢交罰款？那咱家有錢了，這事兒不就解決了麼？&rdo;二端一點點地引誘著媽媽。

睨了二端一眼，楚睿雲順了順二端掉下來的碎發。&l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