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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小樣咯咯地笑起來,說:“看你緊張的。誰認識你呀。再說了,認個乾爸又不是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有的女孩傍了大款還給我們吹牛炫耀呢。”
羅達慶心裡一沉。他想劉小樣還真是個純潔的女孩,她真把乾爸當成一種親戚關係了。她哪裡知道,這種毫無血緣的萍水相逢,是很難建立起親戚關係的。因為它沒有血緣的支撐。僅有的,只是逢場作戲。不過這樣也好,比結交那些風塵女子好得多。羅達慶趁機問她:“你們這些服務員中,還有傍大款的嗎?”
劉小樣說:“好像有。有個女孩平時穿金戴銀的,我們就那麼點工資,哪來那麼多錢呀?她常常提到一個老總什麼的,經常帶她出去玩,後來也索性不上班了。”
羅達慶關切地說:“你可不能這樣呀。商人,沒幾個靠得住的。”
劉小樣說:“還是我們家鄉人好,厚道,比如你。那些商人,好像有了錢,什麼都能買到似的。”
羅達慶笑著對劉小樣說:“你沒有傍大款的想法吧?”
劉小樣堅決地搖搖頭,笑了笑,奶聲奶氣地說:“我不傍大款,我傍市長。以後我有什麼事,就找你。”
羅達慶被她這突如其來的話弄蒙了,他不知道這是玩笑,還是一種暗示。劉小樣看起來像個沒肝沒肺沒心眼的,不能把她的話當真,可也不能當假。總之他覺得這話意味深長,引人遐想。他突然發現,他的智力趕不上劉小樣,一句話就搞得手足無措。不過他還是像開玩笑一樣回答她:“那好,你就傍我。可市長不像商人,要顧慮的地方遠比商人要多得多。所以,傍市長更難,也更安全。”
劉小樣又咯咯地笑起來。她說了聲“我在上班”,然後親了親羅達慶的臉頰,說:“你先睡一覺吧,我去上班。”之後就飄然而出。她飄出去的樣子像李白的詩,具有現實主義和浪漫主義的雙重特徵。
羅達慶像一個十分聽話的孩子,真的上床睡覺了。昨晚沒睡好,都是這劉小樣給攪和的。今天他得補瞌睡,上床之後卻怎麼也睡不著。他一直在回味劉小樣那句傍市長的話。這話太動聽了,悅耳得要死。但他是不能把這話當真的,因為他是市長,是有身份的人。不能把兒女情長的事考慮太多。這樣想著,他也就很快睡著了,睡得很踏實。一覺醒來就到七點多鐘了。天已黑透,他得去吃飯。以前吃飯都是有人陪的,現在他們都走了,他得一個人進餐。在外面吃飯,至少有十年時間沒有一個人獨自進餐了。他感到有點新鮮,難得清靜一回。吃飯時他給趙一光打了個電話,說自己到一個朋友家裡去了。不要管他,你們可以盡興地玩。你們高興了,我就高興。羅達慶說完這話時,自己笑了笑,他當領導之前,是因為他的誠實才提拔的。他當領導之後,卻總是不斷在撒謊。而每回撒謊都是天衣無縫的。尤其是對下級。下級對領導的撒謊也是當做指示在聽。之後李夢澤接了電話,說我把他們帶到旅遊點去了,可能要很晚才能回來。羅市長,你可別批評他們。羅達慶說看你說哪兒的話,我感謝你還來不及呢。跟我在一起,他們太拘束了。只有遠離了我,他們才是他們自己。李夢澤說,那就乾脆玩到明天早晨。羅達慶說好,我支援。
2。 乾女兒成了小情人(6)
羅達慶慢悠悠地回到房間,開啟電視,不住地更換頻道,心裡有點亂,沒一個好看的節目,索性起身去洗個澡。從衛生間出來,劉小樣就來了,她說她剛交班。她看著羅達慶溼漉漉的頭髮說:“準備休息了?”
羅達慶說:“沒有。我已經美美地睡了一覺,還夢見你了。”
劉小樣笑眯眯地問:“真的?夢見我做什麼了?”
羅達慶伸出一根指頭,神秘地晃了晃,說:“夢的內容是不能亂說的,這夢做得不好。”
劉小樣覺得很有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