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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這個惡魔在一起,有一萬條命都不夠折騰,這是還不瞭解修伊對別人特別“玩法”的他們唯一產生的即時想法,但居然和日後的遭遇有八成相似倒是他們沒有想到的。
不過想歸想,這種想法說出口卻是絕對沒有這個膽子的,還來不及等他們把這種想法變成對某人儘量婉轉的勸告,虛空冷靜而沉著的聲音就在暴雨剛剛停止後的林中響起:“看來藥力已經過去了,目標開始下降。”
應聲對著空中望去的兩人只來得及聽到修伊同樣近乎冷酷的一句“藥力維持效果三十一秒,我記下了”,嘴巴上還帶著絲絲白煙的倪劍就以極其不雅觀的姿勢從高空中墜落了下來,不偏不倚地掉進了空地旁冰冷的溪水之中。
“嘩啦”一聲水花四濺,倒插在小溪中央的倪劍在露出溼淋淋形態的那一瞬間頹然倒下,維持著四肢僵直且眼珠翻白的翼人隨即被早就不知從什麼時候找出魚網和釣竿的老酒鬼和虛空聯手從水裡拉了出來,擺在了再次以權威人士身份出現在場的修伊麵前。
神色哀然的瑪麗嘉和米伯特在心中暗暗為可憐的倪劍祈禱,連對倪劍只是初認識的蕾娜斯都露出了憐憫的表情,不過他們的莊嚴禱告和對某人的慈悲隨即被修伊的下一句話徹底轉化成了瞠目結舌的吃驚心情:“彈道修正無誤,從發射地點到墜落地點形成的拋物線完全符合物理學角度,而且連衝擊力都在估計的大致範圍內,相應造成的生理損害程度也和預計的相同,經過鑑定,他還活著的機率有百分之八十。不過,我還是再下一點藥物,讓他提早清醒比較好……”
“你個該死的混蛋,竟然還有閒心思拿整我收集資料!”聽到修伊繼續實驗宣言的倪劍忽然間從地面上跳了起來,由於剛才的遭遇對生死一線間的感覺有了深刻體會的某人終於難以忍受地開始暴怒,但是比較起被收集資料的憤怒,對修伊各種名目實驗藥品的恐懼才是倪劍迅速清醒的主要原因。
一個暴怒的人的確很可怕,但是暴怒的倪劍例外,現在的他一點也不可怕,因為現在的他根本不具備能充分體現憤怒的面部條件。
被冰冷溪水浸泡得瑟瑟發抖且溼得精透的瘦削身體,青紫相間帶著無數傷痕的面頰,兩片顏色火紅、形狀十分具有搞笑性質、就象兩塊發得有些過火的稜形發糕的腫脹嘴唇,再加上由於這一切而嚴重變形的面部表情,這時候的倪劍完全沒有一點可以讓人產生恐懼的基本外形條件。
也正是因為這樣,還沒等他用掐死修伊的行動來徹底表示自己的憤怒,修伊對瑪麗嘉和米伯特所分別下的指令就在兩名已經被他的惡整行為嚇得魂不附體的新夥伴身上產生了無比的效力。
隨著修伊打的一個眼色,早就有了某種覺悟的瑪麗嘉拔腿就朝著樹林外跑去,老酒鬼緊接在她後面第二個起跑,如狂風一般飛速衝了出去的兩個人瞬間就消失在了密林之中。還沒等倪劍瞭解到發生了什麼事情,背後的翅膀忽然間一陣刺痛,回頭望去的翼人就發現自己的一對翅膀已經被不知什麼時候躥到身後的米伯特用一大捆繩索綁了起來,由於盜賊本身所具備的精妙手藝,緊得可以和鐵鏈媲美的繩索在五秒鐘內至少打了兩位數以上的死結。
然而就算是這樣,已大馬金刀地跨上虛空的寬厚肩膀坐上了“最舒適位置”的修伊還是對米伯特的技術不太滿意:“也就勉勉強強算過關吧,畢竟是臨時的拉練,也不能對你過分苛求了……好,蕾娜斯、虛空,米伯特,我們走吧!”
“走?去哪裡?”倪劍還來不及把話說完,眼前的幾個人就以百米衝刺的速度衝出了他的視線範圍,眨眼間空氣只留下了修伊好整以暇的餘音:“你還是先跟上來再說吧,如果你追不上我們,就要被我們甩掉了……除非你想從此和瑪麗嘉不再見面,否則還是趕快追吧。”
然後,帶著一頭霧水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