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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星澤連頭都懶得抬：&ldo;爸爸是個大笨蛋，我才不想和笨蛋說話。&rdo;

段鯨啞然失笑，伸手捏捏他的小鼻子:&ldo;以後，媽媽教你的那些事，不要在外人面前隨便說。&rdo;

段星澤將手機一放：&ldo;為什麼？媽媽、不，爸比說在他們那裡，這都是人人都能理解的事情。只有做錯事才不能說，爸比什麼事都沒有做錯！&rdo;

&ldo;你爸比他當然沒有錯。可就算在他那邊，還是有很多人不能理解他的做法。他們會傷心、失望，甚至還會感覺到生氣。你還小，還沒有能力和他們對抗，所以最重要的還是保護好自己。&rdo;

&ldo;就像爺爺那樣？&rdo;段星澤似懂非懂地皺著小眉頭：&ldo;那林爺爺和林奶奶也會傷心、失望甚至會生氣嗎？&rdo;

&ldo;……也許吧。&rdo;段鯨摸摸他的頭：&ldo;走，爸爸帶你去樓下吃飯，你想吃什麼？&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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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天傍晚之後，段鯨果然再也沒有見過林幼清。第二天早上，他帶著段星澤去了奧體中心，又吃過午飯，下午兩點啟程前往機場。

出於禮貌，他在途中讓段星澤打電話給林幼清，感謝林家這段時間的照顧，順便道別。然而電話第一次沒有被接聽，第二次提示音響了五六下才有應答。

&ldo;餵？&rdo;

林幼清的聲音過了一會兒才響起來，而且聽得出刻意壓低了音量。

&ldo;幼清哥哥，&rdo;段星澤開門見山：&ldo;爸爸有話和你說。&rdo;

段鯨捏了捏兒子的臉，接過電話，&ldo;我和小星已經去機場了，你……&rdo;

他話還沒有說完，突然聽見電話那頭有個聲音問道：&ldo;林德文家屬，誰是林德文家屬？&rdo;

林幼清趕緊應道：&ldo;我是！&rdo;

緊接著好一陣嘈雜，電話旋即就被結束通話了。

林德文，是幼清的繼父？

段鯨彷彿猜到了什麼，心也跟著一下子揪起來。但這個時候再去騷擾林幼清顯然並不合適，他也只能暫且將這件事擱在心裡頭。

&ldo;爸。是不是幼清哥哥家出什麼事了？&rdo;

段星澤拍了拍父親的大腿，一臉小大人似地嚴肅著。

&ldo;沒事。&rdo;段鯨搖搖頭，&ldo;咱們過一會兒再給他打過去。&rdo;

計程車在晚高峰到來之前抵達了機場。按照原定計劃，父子二人應該搭乘一個半小時之後的班機回到h市。

過了安檢抵達候機室之後，時間還有餘裕。段鯨讓段星澤坐在位置上吃冰激凌，自己又開始琢磨起林幼清那邊的情況。

也算是心有靈犀，恰在這時，林幼清主動打了電話過來。

&ldo;不好意思……&rdo;

電話那頭很安靜，但林幼清的聲音卻更加疲憊了：&ldo;段老師你剛才說什麼。&rdo;

&ldo;你那邊出什麼事了？&rdo;段鯨直截了當地問他：&ldo;我剛才聽見護士的聲音，你爸他還好吧？&rdo;

&ldo;嗯。&rdo;林幼清虛應了一聲，把聲音壓得更低一些：&ldo;沒事。&rdo;

謊話。

段鯨明明聽見電話裡影影綽綽地傳來了別人的哭泣聲。

林幼清彷彿也注意到了這點，他開始移動，電話裡隨即傳來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