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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澤聞言,果真沒問了,裴銘鬆了口氣,可下一秒,顧錦瑟緊接著說道:「王爺還沒說那些聘禮如何處置呢?」
「……」裴銘松出的一口氣還沒收回來,顧錦瑟見縫插針,裴銘臉色頓時不好了,「送出去的聘禮豈有收回去的道理,表妹,本王擇日再登門拜訪,還請表妹靜候佳音。」
裴銘好面子,顧錦瑟最是明白不過。她本就不抱希望裴銘會帶走聘禮,不過是趁外人在,拿話堵他,讓他好好回味一下今日被拒婚時的心情。只要裴銘想起一次,顧錦瑟心裡就痛快一分,她假笑道:「王爺慢走。」
裴銘一路黑著臉走出了定國公府,走路時帶出的風都能把人刮到,可見離開時是有多生氣,顧錦瑟看他大步流星,恨不得馬上立刻離開的背影,心裡不知有多舒坦。
裴銘走後,裴澤看上去一副什麼都不想說的樣子,顧錦瑟心裡樂完了後,一時無話,四周有了片刻的安靜。
此時顧錦元十分安靜地抓著離王的衣袖,乖巧地站在一邊。顧錦瑟安靜地看過去,一時間,眼前的畫面與前世交錯出現,顧錦瑟眼眶泛起了酸意,不知道為什麼,這分明是顧錦元第一次和離王靠得這麼近,可她竟覺著這畫面十分溫馨。
裴澤不動聲色地抬眸,此時光線極好,顧錦瑟如玉的容顏頃刻落入他的眸中,眼眶無故泛起了淺紅,剎那間,一股說不清道不明的熟悉和眷戀,從裴澤的心底漸漸地湧上來。
裴澤自己也不知道為什麼要來定國公府,他對顧錦元毫無印象,但男孩腰間的玉佩,他最為熟悉不過,這是裴澤十歲的時候,生母送他的生辰禮。
五年前,他把這枚玉佩送給了一個女孩,記憶裡,那個女孩皓齒明眸,一雙眼睛笑起來彎彎的,十分好看。
但這並不是能夠讓裴澤出府的理由。
他想起生母曾對他說過的,定國公府的顧錦瑟會是他未來的妻,這些年過去了,裴澤自知這門婚事不會再被提及,但就是,在見到玉佩的那一剎那,他隱隱約約覺得,如果不做些什麼,他會後悔一輩子。
等裴澤回過神來,他已經帶著顧錦元來到定國公府了。當聽到裴銘今日是來求親的時候,裴澤內心慌亂了一瞬,竟有些不悅,可當顧錦瑟後面又說她拒絕了裴銘的時候,裴澤心底暗暗鬆了口氣。
裴澤被自己的心緒變化嚇到了,他意識到的時候,不禁眉頭一皺。
顧錦瑟見裴澤眉心蹙起,身體下意識繃直了些,她第一次見裴澤的時候,就有點怕他,他不苟言笑,素日裡見人,都是一副冷冰冰的模樣,宛若千年寒冰,生人勿進。而現在,他似乎十分不悅,顧錦瑟大氣不敢出一個,一時間,腦袋裡亂作一團,竟不知要說些什麼。
在一旁安靜了許久顧錦元終於等到了沒人說話的時候,他鼓著腮幫子,問顧錦瑟:「姐姐,你喜歡我給你帶回來的哥哥嗎?」
顧錦瑟:「……」錦元,你能不能不要說話。
有了顧錦元的神助攻,顧錦瑟頭皮發麻,如鯁在喉,弟弟指名道姓問她,饒是顧錦瑟想裝聾作啞都不成,更別說裴澤還在。她能對裴銘擺臉色,卻不敢對裴澤如此。
不僅不敢,也不願。
一時間,顧錦瑟進退兩難,在原地扭扭捏捏了好一會兒,才終於下定決心道:「錦元……」
「錦元,不得放肆!」
冷不伶仃,傳來嚴厲的呵斥聲,顧錦瑟立刻長舒了口氣,心道爹爹來得真是時候。她微微向後退了兩步,對說話的人福身行禮。
定國公顧易一聽離王來了,匆匆趕來,他甫一進公府的花園,就聽見顧錦元說「姐姐,你喜歡我給你帶回來的哥哥嗎?」顧易不明所以,走進一看,只見顧錦元正兩手不安分地亂摸離王的輪椅,他即刻會意顧錦元口中的哥哥是誰,頓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