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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錦瑟還在混沌中,任由丫鬟們魚貫而入,為她洗漱,梳妝。不多時,銅鏡前多了一位娉娉玉立的少女。
吳媽媽很滿意顧錦瑟這樣的裝扮,忍不住道:「姑娘窈窕之色,五皇子見了定會挪不開眼。」
吳媽媽第二次提及五皇子,顧錦瑟終於恢復了思緒,她抬眸,只見鏡中的少女,一身玉色長裙,如墨的長髮些許盤起,餘下落在身側,少許青絲綰成髮辮,容姿絕色。
顧錦瑟斂眸深思了片刻,問身邊人:「吳媽媽,芝蘭和知夏呢?」
吳媽媽正在給顧錦瑟系身後的帶子,頭也不抬地說:「老夫人一大早就叫她們過去了,她們是姑娘你的貼身丫鬟,一言一行需得有一等女使的樣子。今日是公府的大日子,一切都馬虎不得。」
「媽媽所言極是。」
顧錦瑟聞言,心裡難以言喻的複雜情緒。
她重生了,回到了十五歲,回到了五皇子裴銘求親的這天。
顧錦瑟嘴裡滿是苦澀,想起前世她數星星盼月亮盼這一天的到來,她自嘲地笑了。
青梅竹馬,兩小無猜,不過是鏡中月,水中花,是顧錦瑟一直以來的自以為是罷了。在裴銘心中,他的青梅竹馬,只有徐晚兒。
吳媽媽不知顧錦瑟此時此刻的心事,仍舊念念道:「五皇子對姑娘多年來情深意重,如今親自登門求親,真真是把姑娘放在心尖上吶。」
顧錦瑟唇邊的嘲諷更甚:是啊,裴銘真真是,把她放在心尖上啊,拿心尖刺她的時候,分外不覺得心疼呢。
第2章 拒婚 顧錦瑟恨不得裴銘在她面前千刀萬……
早膳剛過,定國公就派人來月雅閣傳話,五皇子到了。
芝蘭知夏這廂已回到月雅閣,一同帶回來的,還有個精緻的首飾盒。
芝蘭雙手捧著首飾盒遞給顧錦瑟,「姑娘,這是老夫人叫奴婢拿來的,老夫人說:『公府沒有當家主母,五皇子上門求親,姑娘需得打扮得落落大方,端莊秀麗,要有未來主母的風範,莫叫五皇子見了以為國公府不重視這門婚事。』」
顧錦瑟聞言,眸色暗了暗。芝蘭口中的老夫人,是她的祖母;顧家的當家主母,顧錦瑟母親小林氏生胞弟錦元時難產,年紀輕輕就去了。這多年來,父親忙於朝政,無心再娶,家中大小瑣事全靠祖母一人打理,十分不易,更別說還要教導她和弟弟。
得知顧錦瑟與五皇子有婚約在身,老夫人怕她不懂禮數日後受了委屈,便託了宮裡當皇后的女兒,送來禮儀嬤嬤教顧錦瑟。
知夏見顧錦瑟不語 ,以為是害羞了,伏在主子耳邊,低聲道:「老夫人原話是叫姑娘打扮得漂漂亮亮的,叫五皇子挪不開眼,立刻就想娶姑娘進門。」
丫鬟眉飛色舞地說著,顧錦瑟睨了首飾盒一眼,想起前世嬌羞地讓芝蘭知夏給她簪花,目光忽然間冷淡了不少。
「八字沒一撇的事,休要胡說。」顧錦瑟開口,字裡行間沒有半分歡喜。
兩個丫鬟聞言一愣,互相看了對方一眼,確認沒有聽岔,才又齊齊看向顧錦瑟。
眼前的少女膚白如雪,皓齒紅唇,面若瑩玉,從頭至尾完美無瑕,唯眉心微微蹙了些。芝蘭和知夏是顧錦瑟的貼身丫鬟,陪在身邊十幾年,自家姑娘是喜是怒,只消看上一看,便知曉了。
但也正因為如此,兩個丫鬟才會不約而同地面露驚愕之色。五皇子和姑娘的婚約是打小就定下的,皇上都默許了此事,怎能說是胡說呢?
更別說,昨日她們在姑娘面前提及五皇子的時候,姑娘還是喜不自勝,滿臉紅暈的。
可如今,卻是冷若冰霜,不苟言笑。
過了一會兒,兩個丫鬟扭扭捏捏,還是芝蘭膽大,忍不住喊了聲:「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