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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畢感激地點著頭，知道自己已經凍得上牙打下牙了，太需要一杯熱咖啡了，&ldo;山姆在嗎?&rdo;他連忙問，&ldo;我有話跟他說。&rdo;

諾拉浮腫的眼睛轉向了一邊。

&ldo;山姆不在。&rdo;

&ldo;我看見那輛基金會的車在外頭。&rdo;巴畢說，&ldo;滿以為山姆會在的。&rdo;

諾拉使勁咬住嘴唇。

&ldo;對不起‐‐我不是有意打聽。&rdo;巴畢攤開仍在顫抖的手，表示歉意，&ldo;我只是希望他在這兒‐‐因為我也有麻煩，我認為我們可以互相幫助。謝謝，我可以喝咖啡嗎?&rdo;

諾拉默默地點了下頭，巴畢跟在她身後，回到客廳。百葉窗已經開啟了，屋子裡的燈還亮著。他仍在發抖，不只是因為寒冷，而是因為他看著山姆的書房門，便又想起那裡放著的綠木箱差點兒要了他的命。

好在人的鼻子聞不倒那股致命的香氣。他知道水箱已經搬走了，諾拉不再對他有什麼懷疑。當他們悄悄走過孩子的房間時，諾拉用手捂住顫抖的嘴唇‐‐她好像在無聲地抽泣。

&ldo;小帕蒂還在睡。&rdo;她俏聲說，&ldo;剛才警察來時，我還以為她會醒吶‐‐他們在這兒呆了一個多小時，要我說出山姆在哪兒。&rdo;諾拉一定看到了巴畢吃驚的表情，說，&ldo;別擔心，我沒告訴他們你打電話要我提醒山姆的事兒。&rdo;

&ldo;謝謝，諾拉。&rdo;他聳了下肩，&ldo;其實我倒不覺得那有什麼關係‐‐警察在緝拿我，有比那嚴重得多的情況。&rdo;

諾拉沒有再問什麼，她朝巴畢點點頭，示意他到尉房的白色琺瑯桌面的餐桌前坐下，她從火上拿下咖啡壺，為他倒滿濃濃的熱咖啡，又把奶油和糖遞給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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