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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裡是總統套房,地板是高檔的紅櫻木,每天兩次定時清掃,比她家泛黃磕巴的桌子還乾淨。
地板不髒,酒是名酒。
僅僅這樣而已,能比她四處投簡歷,受人冷眼嫌棄,終日焦慮沒有收入,度過漫長的低工資試用期更難熬麼。
虛空的視線掃過吳捧月腳上那雙精緻完美的紅底高跟鞋,再撇向旁邊那一灘爛紅色的液體。
江聆慢慢彎下腰,摸著自己一併彎曲下去的膝蓋。手心冰涼。
她的一邊膝蓋已經落在了地板上。
身後大開的房間門突然被人輕輕叩了兩下。
緊接著,一聲淡笑後,
「誰又惹我們家小公主了?」
第10章 010
緊接著,一聲淡笑後,
「誰又惹我們家小公主了?」
江聆動作僵住了。
身後叩門的顯然是個男人,但她聽得出來,這不是傅妄的聲音。
傅妄的嗓音比他更加潤冷,語調雖然一樣的溫和禮貌,但傅妄的溫柔裡有陰戾腹黑的一面。
那是他從年少輕狂到家財萬貫這一路走來,被功利社會磨出的一點鋒利的稜角。
而這個人的聲音更加像溫醇的老酒,透著一種成熟包容的氣度,沒有一絲多餘的煩躁之氣。
老紳士。
江聆不自覺聯想到這個字眼。
吳捧月看見門外的人,抱起手臂傲氣地哼了一聲,「又關你什麼事了,我教訓一個酒店的工作人員你也要管?」
「天氣熱了,少為這些事兒動火。一個小員工而已,說兩句就可以了。」
吳捧月蠻橫地一字一頓地回,「不可以。」
「……」
「爸剛打了電話,說打你的手機也不接。家裡晚上有私宴,二叔也要過來,還有你的傅哥哥。」
「你不回他電話,是不打算去了?」
興許是聽見傅妄的名字,吳捧月滿是怒火的臉上一點點變得溫和,她不自然地收斂住渾身的戾氣,彆扭地解釋道,
「那個跟這個是兩碼事。我晚上當然要回去的,現在有事兒才沒接他電話。」
皮鞋踩著地板的腳步聲慢慢靠近,江聆嗅到若有似無的古龍香水味。
男人一手放在褲兜裡,垂眸掃過半跪在地上的女人。
她身形削廋,曲線玲瓏。
露出的小半個側臉乾淨清麗,淡紅色的掌印在她白皙的面板很刺眼,一縷碎發繞過小巧的下巴,看著很可人憐。
吳捧月注意到他在打量江聆,剛被岔開話題的好情緒頓時煙消雲散。
她煩躁地質問他,「你眼光也差到這種程度了嗎?」
跟傅妄一樣。
那人不經心地收回視線,彷彿剛才只是隨意多看了一眼。他答非所問道,
「跟我一塊回家了,傅妄都進咱家大門了,你還在這裡耽擱。」
吳捧月猶豫地在他和江聆之間來回看了看,妥協般說,「我知道了。」
隔了片刻。
男人溫厚的聲音直朝向她,沉聲道,「快起來吧,小心地板上的玻璃扎到腿。」
江聆反應了兩秒,往後偏了一下頭。
而後手撐著地板,慢慢地站了起來。
半跪太久,她兩條腿都麻透了,回過身朝男人輕輕彎腰道謝。
她顧不上麻痺的雙腿走得一腳深一腳淺,頭也不回往門外去。
走到門邊,吳捧月冷冰冰對她說:「江聆,你別以為事情就這麼完了。」
「……」
江聆離開房間,在走廊口的樓梯間旁靠牆站了好一陣。
她曲下腰錘著自己的腿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