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付楚媚:「你看不起我啊?我以前上高中還是班裡公認的班花誒。」
付楚媚長得是挺打眼,俏麗風情,狐眼雪膚,身材也凹凸有致,隨意歪身一站,活脫脫一個美狐狸的模樣。
她經常會被人揹後議論騷氣十足,婊味濃重。
「所以,他會被你迷的神魂顛倒,娶你回家當富太太。」
雖然是陳述語氣,付楚媚卻從江聆的語調裡聽出一絲清醒拷打的意味,似乎是提醒她別太沉溺於不著邊際的幻夢。
月月工資一分不剩,不是做美甲買包包,就是花在保養化妝上。就算要做夢,人也得給自己在現實裡留條退路,而不是月光光。
付楚媚有點兒不信邪,「怎麼就不可能了,一切皆有可能。」
江聆沉著一張素臉,不再說了。
時間一點一滴的流逝,無聊空洞的工作,悠長又悠長地消磨著人的意志力,像把人變成了一臺沒有感情的機器。
了無生趣的幾小時機械重複後,江聆仰頭看了看大堂的鐘,五點差十分。
後頸的痠痛蔓延到後腦和肩膀。
五點鐘到六點是她們的休息時間,再幹一會兒就能去吃飯了。
江聆索性放下手裡的事,捏了捏僵硬的肩頸,舒了一口氣。
誰知她還沒偷懶一會,朱經理恰好從身後經過。
他彎腰靠下來,把肥胖的大手搭在江聆肩膀上,隨後一股惡臭氣息從他嘴裡撲出,打在她白淨的耳廓上,「工作都幹完了?」
故意找茬,趁機揩油。
江聆似乎早習慣了這些,往遠處躲了一點,順其自然地把他的手掀了下去,「我和付楚媚都做完了,現在疊的是備用餐巾。」
朱經理盯著她清高的側顏,懸在半空中的手僵硬得有點尷尬。
他不痛快地哼笑了兩聲,陰陽怪氣道:「做完了就能偷懶?」
「現在是工作時間,不管是備用的還是今晚要用的,我沒叫你們休息,胳膊累斷了都不準停。聽見了沒。」
江聆停滯了一兩秒,眼睫低垂:「知道了。」
朱經理繼續咄咄逼人,「今後再看見一次,跟遲到一樣,一次扣五十,工資給你扣完為止。」
他發號施令完,便大搖大擺地走開了。
付楚媚無語地嘖了聲,看看江聆正在拿衛生紙搽臉,閒閒問道:「你是不是上次拒絕他的時候順道罵了他一頓,怎麼感覺他對你跟之前不一樣,像個氣腫臉的死豬。」
江聆當然沒罵他。
為了這份工作她也不敢罵。
她只是清楚明白地表達了拒絕的意思。
為了不再被騷擾,不再被他偶爾特殊對待時聽到同事對她的非議。僅僅只是這樣,卻招來了比從前更大的恨意和為難。
江聆放下手裡的紙巾,「這樣也好,免得總有人嫌不公平。」
付楚媚看她那麼嫌棄朱經理,眼睛一斜,「你說,朱經理要是長得再好看點,再有錢點,你會不會就願意跟他拍拖了?」
江聆扯唇生硬地笑了,無心回道:「有可能吧。」
飛快地吃過晚飯後,她們進入了更加忙碌的準備工作。
一個小時的極速彩排加現場佈置結束,兩人都累得有點兒脫力,腳上的工作鞋像變成了硌腳的木頭梆子,每走一步,痛得厲害。
趁著宴會迎客組工作換班的空檔時間,付楚媚拉著她躲去了一樓的樓梯間裡偷懶休息。
樓梯間裡擺滿了雜物,髒兮兮的。
牆上有個小小的玻璃窗,映照著外面灰黑色的天幕,和一抹淡銀色的殘月。
夜風柔柔地吹動庭院裡的梔葉,開了一條縫的窗子,帶來賓客身上突兀的貴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