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紋身男走到一半,看見他倆對上了眼,萬千情緒在對視中演繹,他和身旁的其他兩人一起停住了腳。
他不禁懷疑他們的關係到底是否真如傅妄所說的簡單,還是另有深意。
用拇指碰了碰鼻尖,紋身男低頭吊著眼皮盯過來,「傅少?這女的……」
他們還打著江聆的主意不肯松嘴,跟眼紅的惡犬盯上了一塊獨一無二的骨頭一般,不吞進肚裡,誓不罷休。
在他們的粘膩地注視下,傅妄把她眼底的哀求盡收眼底,不緊不慢地低聲對江聆說,
「不想陪他們,就跟緊我。」
江聆與他對看,瞭然他的意思。
她選擇暫時放下一無是處的自尊,緩緩地用左手重新拽住了他的衣袖,然後低下眼簾,「謝謝。」
傅妄咧嘴得意地笑了笑,偏頭對著幾位小闊少說道,「抱歉,擾你們興了,她暫時還是我的。」
紋身男頓時眼尾緊縮,面容扭曲,看著他倆離開的背影,如被當小丑戲耍了一通,氣不打一處來。
有錢人在外面攢些個花花軼事,養幾隻金絲雀這很正常。
男人嘛,有了錢,誰不愛女色。
但傅妄在圈裡的名聲一直還算乾淨,跟吳捧月綁上未來商業聯姻的名頭後更是一向片葉不沾身。
這突然冒出來個女人,他以為就只是傅妄新找的偶爾解決生理慾望的短時情人,就他方才說「怎麼可能」時的語氣,短時也許都夠不上,一夜兩夜罷了。
結果現在,這他媽玩的什麼東西?
上了點心思就打算改長期情人了?
都說不在意了,結果到嘴的肉輕飄飄一句話又被他搶走。
感情誰都得順著傅妄的心意來,他想要就是他的,他不想要,他們才能像狗一樣把他扔的東西叼走。
被傅妄打壓已久的商少忍不住想,這事情要被吳捧月知道,整不死那小賤人。
————
回到第一晚住過的房間。
江聆蹲在門廊換好鞋後,一起身,眼前發黑。她低低垂著頭,搖搖晃晃就要倒下去,身後的傅妄長臂一伸攬住了她的肩膀。
一片漆黑中的視界裡,很緩地出現一抹亮光,從小小的光圈慢慢擴大。
低壓症加感冒高燒,江聆的視線回復得很慢很慢,但自己的後背靠在他堅硬胸膛的觸感卻很真實。
還有他身上好聞的香菸味道,因為視線模糊的緣故,更加清晰。
江聆忍不住往後側了一下臉,發頂柔軟細絨的髮絲隨之蹭過他喉結的位置,騷起一陣細細密密的酥癢。
傅妄微啞的嗓音從頭頂傳來,「你真會勾引人啊,江聆。」
剛才也是,現在亦是。
江聆的雙眼一點點清明,她輕輕吸了口氣,手扶著一旁的高立櫃,從他懷中脫離出來。
「我只是求你幫我,沒有別的意思。」
「你也很反感我有別的意思,不是嗎?。」
她虛軟的眼神斜盯著他的臉,幾縷髮絲黏遮著眼尾。
還真像她的作風,有求於人,就畢恭畢敬,沒有好處可求,立馬變了一副面孔。
江聆知道傅妄厭惡她的唯利是圖,她對他的每一點示好和動搖,都會成為他攻擊她的劍。
她現在躲著他,也為保留自己已經所剩無幾的尊嚴。
傅妄:「別這麼低估你自己,你肯像剛剛那樣多勾引我一下。」
「把你養起來留在身邊,也不是不行。」
江聆不再信他,自嘲地說:「您別開玩笑了,我哪裡還配得上傅先生。」
「當個玩意兒怎麼配不上。」傅妄語氣輕諷地接道。
江聆咬緊的牙根裡隱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