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沃爾夫現在很明顯緊張起來了,他緊緊地盯著哈格德醫生的每一個動作。沃爾夫夫人也屏住了呼吸。唐寧已經呆住了。
接著,過了好長一段時間,哈格德醫生站了起來,跺了跺後腳跟,看了看沃爾夫和他手中的槍。他的聲音很脆: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我沒發現任何傷口,沒有血跡,也沒有聽到槍聲。這個人是什麼時候 &ldo;根本就不會有槍聲,沃爾夫很快說道,我打了他。你還在等什麼?這種時候你不是應該做些什麼嗎?為什麼‐‐&rdo;
&ldo;做些什麼啊?&rdo;哈格德揚了揚一側眉毛,&ldo;我來晚了。這個人已經死了。&rdo;
醫生的聲音彷彿天氣預報員的聲音一樣,帶著一種理所當然的語氣。
聽到&ldo;死&rdo;這個字,所有人都沉默了。接著沃爾夫瘋狂地搖著頭。他動了好幾次嘴唇,但沒有說出一個字來。不久之後,他嘶啞的聲音響了起來:
&ldo;死了?不,我不相信!他不可能‐‐&rdo;
哈格德愁容不展。&ldo;但他確實是死了,&rdo;他的眼睛又盯著沃爾夫手裡的槍,&ldo;到底出了什麼事?&rdo;
杜德利任由武器掉落在桌面綠色的吸墨紙堆上。他頹然跌進椅子裡。&ldo;我打了他,&rdo;他說,&ldo;但根本就沒使勁。他很可能是在倒地的時候扭到了脖子,但是‐‐但是‐‐真該死,再看看他吧。你肯定是弄錯了,這不可能‐‐&rdo;
哈格德彎下腰來又檢查了一遍。&ldo;他一側的下巴有磨損的痕跡,但也就這點痕跡了。他的頭部看起來沒有任何問題。但是,他還是死了,&rdo;哈格德站了起來,&ldo;也許是心臟不好吧,屍檢的時候就能找到死因了。他是誰?&rdo;
沃爾夫瞪了哈格德一小會,然後把杯中的酒一飲而盡。他的手在顫抖。他望著地板上的屍體,聲音彷彿一個夢遊者:&ldo;這個人叫迦納。他正打算勒索我。&rdo;
哈格德又眨了眨眼睛,好奇地瞥了瞥安妮和唐寧,然後說道:&ldo;這下有點棘手了,是吧?&rdo;
沃爾夫含糊地點了點頭,依然目不轉睛地盯著屍體,臉上掛著一副難以置信的表情。他臉色慘白,額頭在書房檯燈的綠色燈光下,泛著潮濕的光澤。他無力地跌坐在椅子裡,身上無窮的精力彷彿被戳了一針的氣球一樣,霎時間全部消失不見了。
哈格德拿起電話聽筒,注意到了被切斷的電話線,又眨起了眼睛,轉身環視了一圈。接著他慢慢地掛上聽筒,轉身向門口走去。
沃爾夫並未注意到,但是安妮問了一句:&ldo;哈格德醫生,你現在要去哪兒啊?&rdo;
&ldo;打電話,&rdo;他回答道,&ldo;通知警察。突發意外死亡還是暴力致死‐‐&rdo;
杜德利聽到了這句話。他忽然從椅子上彈了起來。
&ldo;等一下,哈格德!&rdo;現在某些老式的威嚴又回到了他的聲音裡。
醫生轉身問道:&ldo;什麼?&rdo;
&ldo;你不能去通知警察,&rdo;沃爾夫嚴肅地說。
&ldo;不能?&rdo;哈格德的眉毛又挑了起來,&ldo;我別無選擇。你不可能逃避‐‐&rdo;
&ldo;我倒是有這個打算,&rdo;沃爾夫堅持己見,&ldo;不管怎麼說,我也別無選擇。我可不能讓這訊息登上報紙。這傢伙是個聯邦調查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