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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時間,嚴老怒瞪著失了焦距的眼睛,蹲下摸索著眼鏡,一邊罵人。安淮微微仰著頭,一個勁兒的擦鼻血,頭髮蓬亂,眼睛半斂,看上去很嚇人。
李進在一旁有些愣,他不明白剛才還好好的演著戲,咋就突然打了起來。他跑過去,先把嚴老扶起來,並且告訴他一個殘酷的事實:「嚴老,那個眼鏡碎掉了。」
嚴老氣壞了,他眼睛看不清,模模糊糊的看見個人影,手指上去就罵:「你這個娃子怎麼回事?開始我覺得你還行,怎麼演到中間就跑神了。還想對我這個老人家動手,幸虧我帶了眼鏡,不然我這雙眼睛今天可得交待在這兒了。」
他一邊指著一邊無意識的往前沖,安淮仰著頭,餘光瞥見他衝著自己就來,一位自己又要捱打,伸出手就想格擋。
不知道是仰著頭視線不對,還是鼻血糊了腦子,安淮這一抬手,直接扇在了嚴老的頭上,給嚴老扇了一個趔趄。
「你……你!你!」嚴老氣懵了,也別打懵了,轉頭氣沖沖的就往外走。眼睛看不清,又撞到門上了。
李進沒管安淮,趕緊過去把嚴老扶了出去,叫上司機給人送回家了。
送走嚴老,李進也沒上去,他害怕這會上去,安淮也打他,他一個小經紀,幹不過一個武替。
他給蕭雲臻打了一個電話。正好蕭雲臻下戲,接通了。
「臻姐啊,你家安淮跟嚴老打起來了,鼻血橫流,嚴老的眼鏡都碎了。你快來把人領走吧,我不敢,她得打我。」李進沖電話那頭告狀。
蕭雲臻只回了一句:「知道了。」
知道了是什麼意思?這人她還領不領,還有嚴老那邊怎麼辦吶。
李進此刻覺得自己又慫又廢物,但剛才安淮那個表情是真的很嚇人,尤其是整個臉上還都是鼻血……
蕭雲臻掛了電話,戲服都沒換,就讓週週帶著她過來了。她讓週週和李進在樓下等著,自己上去了。
進了屋,她就看到安淮蹲在地上,頭微微仰著靠在身後的大鏡子上。
「怎麼不穿鞋?」蕭雲臻皺著眉頭問道。
第11章 人物
安淮聽見她的聲音,頓時回了神,身體一個激靈挺直了,看向門口,就看見蕭雲臻一步步朝她走來。
蕭雲臻身上還穿著戲服,白色的,很像當初她第一次見長公主時的樣子。當初長公主也是這樣,問她「為什麼不穿鞋。」
時隔兩世,她又聽到長公主對她說這句話,好像時間蹭蹭蹭倒回前世的那個破舊的牆根,一切重新開始了一般,她還是那個乞丐,長公主也還在人世。
她看著蕭雲臻一步步走向她,鼻子發酸,有點想哭。
蕭雲臻這才看見她滿臉都是紅艷艷的鼻血,眼睛紅紅的,再加上亂糟糟的頭髮,確實很嚇人。
她蹲在安淮的旁邊,掏出濕巾要給她擦乾涸的鼻血,被安淮偏頭躲了過去。
蕭雲臻不解的看過去,安淮悶悶的吐出一個字:「髒。」
「都什麼時候了。」蕭雲臻捏著她的下巴,擦拭著鼻血,順手理了理她的頭髮,問道:「是那老頭打的麼?」
嚴老苛刻,她是知道的,當初教她的時候,也沒少挨他的棍子。
安淮點點頭,又搖搖頭:「是我自己跑神了。」
蕭雲臻偏過頭又問她:「所以跑神的時候也把嚴老也給打了。」
「對不起。」安淮低了低頭,小聲的解釋著說,「男女授受不親,我這是本能反應。」
「男女授受不親?」蕭雲臻懷疑自己聽差了,怪異的看了安淮兩眼,「沒想到你這麼老古董呢。」
安淮更小聲了:「這是規矩。」
「什麼規矩?」蕭雲臻瞥了她兩眼,「我看你跟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