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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非揚起手,掌心劍光閃閃,一隊巨靈人頭起落,而劍光不休,直直激射天外敵人大陣去!殺人不耽誤說話,葉非皺著眉頭:“我立的道……我說此道是什麼,它就是什麼麼?”
雷動把手中的萬丈長纓當做棒子,掄起來橫掃,同時眨眼睛:“也不能這麼說,像佛家‘慈悲’,道家‘逍遙’,立道總得有個名堂的,先有名堂再有道還是先有道再有名堂,這事還不太好說。不過一大道一名堂肯定是沒錯的,不能隨口亂說,得名副其實。”
葉非的眉頭皺得更緊了,說:“名副其實?我立了個勾欄道,可我想叫它酒樓道,不可以?”
這又是什麼樣的問題,莫說三尸不學無術,就是‘明白人’道尊在此也得被他問懵了,多半會舉手去搭葉非的經絡,看他是不是戾氣傷了腦筋。
赤目打累了,累得直喘。以三尸的神力,短短大半天入戰就累得喘大氣,足見戰事激烈。不過再怎麼喘也不能擋了赤目說話:“不是不可以,而是就算你說它是酒樓,可它還是處勾欄啊!沒人能管你亂說,但酒樓就是酒樓,勾欄就是勾欄。”
“勾欄裡也賣酒菜,其實也說得過去。”三尸說話總會以東岔西岔,此刻拈花就開始岔了。雷動就是開酒樓的,他得跟勾欄老闆辯:“酒樓裡可不擺床!”
葉非不理他,繼續道:“我立道,就該我說了算。我說它是什麼道,它就得是什麼道才對,哪怕它是處勾欄,我說它是酒樓,它就得變成酒樓……”說到這裡,葉非的眉心開解、笑得陰森森戾氣十足:“我立道,但道就是道,我說了不算?那算什麼立道,狗立屁道,立狗道屁!。”
“我草!”不遠處,浴血苦戰中的三身獠哈哈大笑,祖樂樂一般不說髒話,但不說和不會說是兩回事,此刻除了這兩字不足以表明心情了,祖樂樂一邊笑一邊放聲喊喝:“陸角八,恭喜你們離山,有弟子勘破彆扭大道,果然彆扭無比,擰巴驚人!”
離山彆扭道?
葉非之道當然不是彆扭道。
他半生經歷行刺師長、八祖追殺、門宗反目、必毀離山再到明白真相、從我那一劍刺錯了開始心生悔恨,又再全情投入去參悟心地一個‘悔’;
葉非前半生以身去證了離山的‘不放棄一個弟子’,最後見任奪入魔,他又以命去實現這重道理,從頭到尾他都沒想太多,但不想不等於未發生,他感同身受又再身體力行的‘離山不放棄一個弟子’,其實就是他心裡的一個‘悔’字,他非得去求一個無悔不可!
任奪所為,得棒喝現出一線清明,揮劍將一線釘入永恆、自裁寧死永做離山弟子,這又何嘗不是一重大無悔……葉非用自己的命去給了任奪一道棒喝,而任奪的自裁,同樣也是用自己的命還了葉非一道棒喝:得見不悔、以證本心之喝。
這才是葉非立道的真義所在。
道無名,立道者名之。葉非所立大道的本義已經得證,這重大道已經存在,有沒有名字它都存在了。葉非這個立道老祖也是跑不掉的,管他自己承認不承認,他都是這一道的開道聖人。
可葉非為人太擰巴,道都立了還得繼續彆扭著……
不擰巴不葉非,不彆扭不立道!
“葉非啊,咱能順溜點麼?”陸角八聽著三身獠的大笑,怪無奈地問葉非。
葉非肅容,認真回答:“啟稟八師叔,弟子沒覺得啊……我、我挺順溜的。”
八祖嘴巴動了動,到底還是沒說話,不理他了,打仗、殺敵!
葉非再亮劍,入戰,殺敵!
三尸將手中長纓、巨鱷、繡花鞋舞成了一團風,拼命、殺敵!
就在葉非醒來、殺入戰場一炷香工夫過後,中土世界突然鐘聲飄揚……所有道觀、無一例外洪鐘迴盪!
噹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