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部分(第3/4 頁)
妃甚是憤怒:“這件事情我非奏明皇上不可!”
俠士將潔妃一路護送入宮,逍遙殿內,一派鶯飛燕舞,笑語喧譁,皇上身披錦袍,斜躺在睡塌裡,胡姬將自西域帶來的佳釀緩慢地倒入杯中。
八名豔姬隨鼓點跳起惹火的印度舞,細白豐腴的肌膚似乎要滲透出水來,腰肢盈盈一握,扭臀送胯間柔韌有力,圓圓的肚臍像攝魄的眼眸,撩亂人心。
宦官急進,通傳潔妃回宮的訊息,皇上面露喜色,一拍手,豔姬們停止舞蹈,以薄紗蒙面,次第而出。
潔妃在侍衛、俠士等人的伴隨下,款款走進逍遙殿,皇上親自迎了上去。
一見皇上,潔妃欲語先落淚,眼淚簌簌掉落,梨花帶雨的楚楚可憐,皇上大為心痛,抱住她柔弱的肩膀安撫道:“你遇刺的事情朕已經知道了,朕這就派人去查!”
潔妃遞上奏摺:“皇上,是與這個有關,據這位壯士的分析,是有人怕此案傳到皇上耳中,這才想殺我滅口。”
皇上匆匆看過奏摺,眉頭擰起來,轉向俠士道:“壯士,你救了娘娘,朕將重重有賞!”
俠士但笑不語,緩緩揭開面皮,露出本來面目。但見他,劍眉朗目,雙頰蒼冷,襯得一身黑衣分外齊楚。他挺秀而立,風神自然,便無一處不讓人覺得好。
皇上驚喜不已:“三兒!原來是你!”
潔妃愣住了,看了看俠士,又看了看皇上。
皇上哈哈笑了起來:“愛妃,三兒是自己人。”
原來這俠士名為雷驚蟄,排行第三,其父鎮遠將軍雷震霆和皇上情同手足,其母則是皇上最為疼愛的妹妹和寧公主。驚蟄自八歲便拜別父母前去群英閣習武多年,十六歲時遠渡南洋,入天琴師門下學習制琴技藝,十年後的今天才出師歸來。
當晚,皇上便召巡撫大人於雪蕭出巡著手調查慄村一案,又密令驚蟄根據截獲的半截金飾出發,查明刺客身份。
為潔妃接風兼壓驚的酒會十分盛大,未等筵席散,雷驚蟄就趕往皇宮藏書閣,埋首大堆典籍之中翻閱。
翻了大半個晚上,仍一無所獲。雷驚蟄走到窗邊,開窗,屋外的石階清冷,梔子花樹的葉子青翠,空氣清冽,一彎瘦月掛在簷角。他換上夜行衣,身輕如燕,沿皇宮西側,斜掠過去。
京城距洛陽甚近,驚蟄輕功甚妙,三個時辰後,就站到了洛陽城東群英閣幫主吳長天的寢宮門口,一記準確無誤的飛刀,直插視窗。
吳長天在睡夢裡亦保有高度警覺,從床上一躍而起:“何人?”
月光下,飛刀上的字條尤在寒風中微微顫抖。
吳長天取下字條,藉著月光,一行濃黑大字清晰可辨:深巷明朝寅時見。
深巷是洛陽城東十里處的盛景,想是那吳長天明白。
秋夜。遠山靜臥。風裡有若有若無的水流聲。這是個使人盲目地想去到離家很遠的地方的季節。雷驚蟄的左手握在右手裡,坐在獵獵的風裡,陷入了冥想之中。
正寅時。一箇中年男人身手敏捷地躍上屋頂,無聲地飄到他身旁。
“驚蟄,我料到是你。”男人的聲音是溫厚的,沒有一點責備的意思。
“師父,您是識得徒兒的字跡的。”
男人在驚蟄身邊坐下了。
“請恕徒兒無禮。”驚蟄給吳長天行禮道,“師父,我這次前來,是想追蹤一樁牽涉到群英閣的大事。”
“你是說,慄村血案?”吳長天說著,手搭在驚蟄的肩膀上,輕輕地拍了拍。
“是。”驚蟄道,“旁人是無法辨別他們是何種門派的,但我出自群英閣,一望即知。我們群英閣是名門正派,為此換了名頭,未免得不償失。”
“師父年老了,又未找到合適人選來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