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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說好的意向合同沒有簽,田凱文帶著方案又和其他幾家藥企接觸。
有人把收購談不妥這件事鬧到孟壽堂那裡,請了孟壽堂出山,敲定了科研經費這一條。持續了一個月的收購終於有了往前一步的進展,雙方終於簽了意向合同。
孟氏和普渡的收購意向合同是簽了,但聽說孟氏只希望保留普渡的研發團隊,承接孟氏的研發工作,而普渡希望孟氏承接整個團隊,這樣可以減少裁員,把這個要求形成書面文字提到孟安明這裡。孟安明看了一眼,隨手把檔案遞給秘書,讓各部門商討出一個方案。
孟氏製藥集團大,人多,部門之間派系嚴重。普渡的那份檔案,先是被秘書處發至市場部,市場部說等銷售部的意見,孟氏的一切都以銷售部為準;銷售部說不知政府事務部那邊是不是有什麼問題,萬一法規方面有什麼問題,總是不好繼續進行的;政府事務部又把檔案推至法務部,理由是收購總歸法務部要過一遍的,法務部說沒問題才能夠進行。法務部說自己早已跟進,法務方面的事宜已經解決。檔案又回到了孟安明手裡。
聽到孟安明在辦公室砸了一隻花瓶的時候,孟沛初正和人打牌,聞言笑道:「那隻花瓶不便宜,是從拍賣行裡拍回來的,咱們的孟總還是有錢。」
「不像我,也就只敢砸個顯示器和手機。」
那人道:「孟總一向脾氣急。」
孟沛初語氣嘲諷:「外界都說孟總仁愛寬和。」
那人笑:「你是他兒子,你最清楚。」
「我哪能清楚,我跟他不熟。」
「你小子。」
打完牌,送那人出門。孟沛初又打了幾通電話,瞭解情況。知道目前所有的矛盾都集中在孟氏如何安置普渡上面。眼下的情況,是孟氏只想接收研發,普渡的其他部門孟氏都希望就地解散。這樣溝通成本最低,也最不容易出錯。只有他孟沛初的研發部多管了幾個研究員,孟氏的其他部門照樣歌舞昇平,舞照跳、馬照跑。
雖然他人不在公司,並不代表公司的事情他不清楚。他在孟氏待了六年,從底層做起,一路交了不少朋友。是人都要吃喝玩樂,恰好這幾項是他有話語權的領域。人總是相信自己願意相信的,他們願意相信他是隻懂吃喝玩樂的紈絝子弟,他就做給他們看。做戲也沒什麼難的。
目送那人的車離開,電話鈴響,是母親梁佩佩,說是孟壽堂讓他週六晚上回家吃飯。
孟沛初隨口問:「必須要去吃嗎?具體是有什麼事?」
梁佩佩道:「爺爺讓回來的,說是很久沒一起吃飯了。對了,還有趙家的大女兒。」
孟沛初愣了一下,說:「叫她幹嘛?」
梁佩佩以為兒子介意飯桌上出現一個趙略,趕忙解釋:「爺爺不是早就囑咐了讓我們對人家好一點,人家父母也不在了,一個人住,我看她好像也不愛去她叔叔那裡。怪可憐的。」
「你別老對人家有意見,別跟和你爸你哥似的相處,一見面就吹鬍子瞪眼的。」
孟沛初懶得聽她嘮叨,答了句:「知道了。」就撂了電話。
初冬的風吹來,帶來似雨似雪的細粉。孟沛初站了一會兒,看到天地萬物襯在淡得不成墨的背景上,忽然感覺到一種無所謂之感——可以得失俱亡,死生不問。
第十九章 我插幾句嘴,聽聽你們的意見
週六,孟沛初回到家的時候,孟沛霖已經到家了。他似乎剛和公司裡的什麼人吵過一架,掛著臉,不高興的樣子。
孟安明在院子裡陪小兒子投籃。孟沛初看到他脖子裡掛著一隻計數器,孟沛旻每扔進去一個,他按一下,歡呼一聲,十分捧場。夕陽灑在院子裡,整個一幅父慈子孝的世界名畫。
孟沛霖見他看得認真,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