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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我，戴組長，站長讓你馬上回站裡一趟。&rdo;特務喊道。

&ldo;好，我知道了。&rdo;

戴天明收好手槍，回到臥室，坐了下來，慢慢拔出了茶茶頭部周圍的銀針。

&ldo;一會兒我要回保密站一趟，喝完薑湯趕緊睡覺。&rdo;戴天明一邊拔針一邊叮囑。

茶茶焦慮的目光看著戴天明。戴天明趕緊安慰：&ldo;沒事兒，不用擔心。今天我們在碼頭劫了要塞司令部的一大批軍餉。尚九城要分給弟兄們一些。我這是去領錢，很快就回來。你趕緊去睡覺。&rdo;

茶茶半信半疑地點了點頭，走到床邊，躺了下來。

戴天明為茶茶蓋好被子，重新拉好布簾後，走到桌前，拉開抽屜，將一發發子彈裝進了自己的左輪手槍，然後熄滅了房燈，提著手槍走了出去。

戴天明走進保密站會議室，來到尚九城面前：&ldo;站長，您找我？&rdo;

尚九城走到不死鳥屍體跟前，猛然掀開白布，轉頭看著戴天明：&ldo;認識這個人嗎？&rdo;

&ldo;認識。&rdo;戴天明強壓著悲痛。

&ldo;他是誰？&rdo;尚九城盯著戴天明。

&ldo;共黨，代號：不死鳥，花海流連計劃的負責人。&rdo;

&ldo;我記得你曾經在碼頭朝他開了一槍，很奇怪，現在這個人身上竟然沒有一處舊傷，告訴我，你那一槍打在哪兒了？&rdo;尚九城詭異地看著戴天明。

&ldo;站長，那天我沒有打死他。&rdo;戴天明故意頓了一下。

&ldo;為什麼？&rdo;

&ldo;從我第一天拿槍起，我就喜歡把一發空子彈先推到槍膛上，因為我不願意輕易殺人。那天晚上，我開了第一槍以後，聽到您不要開槍的命令後，我就停了下來。也就是在那個時候，他跳江了。&rdo;

尚九城走到戴天明跟前，卸下了戴天明的佩槍，並拿在手裡仔細把玩。

最後，尚九城將槍口對準了戴天明。

戴天明閉上了雙眼。

&ldo;也就是說，我這一槍下去，你不會死？&rdo;

&ldo;砰&rdo;的一聲，槍響了，強大的衝擊力將戴天明推得後退了數步，胸前滿是殘留的黑色火藥粉末。

&ldo;過來。&rdo;尚九城招招手。

戴天明走到尚九城身邊。

&ldo;如你所說，這下一槍就是能要你命的真子彈？&rdo;

&ldo;是。&rdo;

尚九城用槍指著戴天明，慢慢地扣著扳機。

站在一旁的那雲飛和沈騰睜大眼睛看著一切。尚九城突然笑了笑，慢慢放下了槍，遞到戴天明手裡：&ldo;好了，沒事了。&rdo;

戴天明收好槍，轉身離去。

尚九城看著沈騰：&ldo;把屍體放到廣場示眾，派幾個人暗中盯著。&rdo;

門外，戴天明駐足片刻，聽到尚九城的命令後，快步離去。

下樓，出了大門，拐進一個街口，戴天明突然狂奔起來。漸漸地，他跑不動了，雙腿跪在了雜草叢生的野地上，淚流滿面。

戴天明突然意識到了什麼，氣喘吁吁地跑回家，迅速走到自己的床邊，換了一件外套，然後靜靜地站在布簾一側。

&ldo;茶茶，他們找到了不死鳥的屍體。我見到了，我看了他最後一眼。他的衣服髒了，身上還有昨多彈孔，很想為他換一件乾淨的衣服，或者給他擦一下傷口，讓他體體面面地走，可是我做不到。他們要把他放到碼頭示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