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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上也不停,鋪了一張大紙,用一支細筆開始畫圖。
徐知安沒發現玲瓏的小心思,跟著她的思維說:&ldo;砌火炕的事容易,我打發曹川他們幾個帶上泥匠去各寨走一遭便是,至於蓋房子……暫時也急不得,還是要等他們手頭有些餘糧散錢才好動作。&rdo;
玲瓏隨口一答:&ldo;也是,椽檁都得花錢僱人弄,只盼著商號能早些來。唉?阿兄,我聽說叔父們家裡人都起程了,多會兒才能到來?我得提前給他們準備住處。&rdo;
徐知安看玲瓏隨心所欲似的畫法有些忡愣,連她說什麼也沒用心聽,只是覺得她說的都是應該的事,便心不在焉的應了兩聲,又專心看她畫圖了。
她沒用任何工具,只靠手指測量比劃一下,就很利落的下筆,一筆下去,線條橫正豎直,圓也只用手指一夾筆,母指一按定,瞬間就滑出一個極規則的圓形狀來,又劃虛線,也不知怎麼比劃的,那虛線一畫上去,就出現了一個很直觀的物體來。
簡直……神乎其神?
玲瓏畫著圖紙,心裡也是五味雜陳的很,誰能想到,她竟然還能有在這裡畫圖紙的一天,來了這麼久,好像如今才終於有了用處。
這個掛開的委實有些晚啊!
畫完了,放下筆後甩甩手,徐知安完全沉進圖紙中去了,玲瓏趁機將冶煉流程和原理給他講了一遍,再問他有什麼不明白的地方,結果徐知安是大多都不太明白,玲瓏又講,一點點的講,綜合的講,直到他差不多明白了。
完全明白是不可能的,他又沒學過化學。
大差不離就行,知其然就好,不必知道其所以然。
等他差不多懂了,天也黑透了,晚飯早就過了,佃伢來喚了幾趟,玲瓏不想講課被打斷,就吩咐她們和夫子先吃,她倆等完事再吃。
這是常有的事,賀嫂子已經習慣了,她讓黃絹伺候夫子們吃飯,自己和楚嫂子幾人趁暖和,就在廚房裡搬了張桌子吃了。
玲瓏兩個終於出來了,賀嫂子才將飯熱了一遍給端上來,吃過就歇了。
家裡最近人多,屋子快住滿了,這時候的屋子隔音又不好,相鄰的兩個屋,那邊說話,這邊就聽真真兒的,有個動靜什麼的,都能聽見。
這可苦了玲瓏,她正是貪歡時候,可喜歡哼哼唧唧,又愛鬧騰,鬧騰起來動靜就大,但這樣的動靜若是被人聽見,可算沒了臉面,所以她如今只能裹被裡不敢多動,情態上湧難以自抑時,不得不咬著被角將所有嗚咽聲都壓下去,又或被他吞了去,只能顫抖著將身體擠進他懷裡,擁抱著平息。
好好的夫妻,生是搞的偷情似的,這其中滋味,真的沒處說。
尚來不及幽怨,徐知安就徹底忙了開來,有時連著幾天回不來,或是回來的晚了,怕憂了後宅的人睡覺,直接就宿在前院書房,不等玲瓏醒來,他又走了。
得,這回連偷情的感覺都成奢望了。
幽怨!
高夫子見此很中肯的建議:該生個孩子了。
許夫子也說:確是能生了,男人不在家的時候,可以用孩子來打發時間。
玲瓏:……孩子又不是生著玩的。
又想起遠在蘇北的顧母每次來信都擔心她一直沒懷孕,左一遍的催,右一遍的催,差點兒給她送來生子秘方……
倒也不是不能生,不過要錯開一年裡頭最熱的那幾個月才好,要不坐月子太糟罪。
徐知安忙著墾田、忙著砌冶煉爐,忙著與如今的商號恰談私鐵私鹽的買賣,還忙許多許多的事。
玲瓏也是閒不住的性子,制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