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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流州喝完藥，虛脫般往後一仰，躺在地上不動了。

許延站起身，&ldo;把衣服換了，準備走。&rdo;

葉流州絲毫不理會，打了個哈欠，把一邊被褥往身上一蓋，閉上眼睛。

許延道：&ldo;你還想不想喝酒了？&rdo;

葉流州刷地起身。

兩個人走出客棧，外面的天色雖黑透，花市燈如晝，長街如同一條燦爛的星河一般，人群熙熙攘攘，熱鬧非凡。

葉流州和許延被擠來擠去，竹杖觸不著地，還有孩童提著燈籠嬉笑著穿梭往來，不知道是誰買的一碗糖漿翻了，往葉流州的身上潑去。

許延下意識在他面前一擋，被糖漿潑得滿懷都是。

&ldo;怎麼了？&rdo;葉流州邊問邊伸出手，摸到許延的衣襟，沾了一手黏膩。

接著許延便見他把指尖放在嘴裡嘗了嘗，隨後笑了起來，&ldo;甜的。&rdo;

許延一怔。

葉流州的面容籠罩在燈光下，彷彿暖玉，熠熠生輝。

遠處有璀璨的煙花在半空在散開，人群又湧動起來，葉流州被擠得一個踉蹌，險些摔倒，許延只得拿繩子綁住兩個人的手腕，道：&ldo;跟著我，別丟了。&rdo;

葉流州說：&ldo;酒呢？&rdo;

許延把竹筒酒塞在他的腰封上，&ldo;記住，你傷沒好，不能多喝。&rdo;

葉流州欣然答應，他們跟著人群來到燈架前，上面掛滿了琳琅滿目的燈籠，寫著各式各樣的字謎，人們熱火朝天地猜測著謎底。

&ldo;你想要哪一個燈籠？&rdo;許延隨口問道。

葉流州想也不想道：&ldo;要桃花圖案的那個。&rdo;

場面凝固了一瞬，似乎什麼不對，下一息許延面色冰寒，語氣森冷至極：&ldo;你不是看不見？&rdo;

第13章 回家

葉流州一僵，訕訕地道：&ldo;啊……什麼？我也沒說、沒說我看不見……&rdo;

許是對方身上的殺氣太過濃烈，葉流州的聲音一點點地低下去，知道大事不好，往後退了幾步，想鑽進人群裡。

可轉身沒跑兩步，手腕處被一扯，他整個人頓住，回頭一看，許延站在原地，面無表情地抬起手，腕上有著一條紅繩，連在他的手上。

葉流州跑不掉，只好走回去，道：&ldo;這邊的光線很亮，所以我能看見。&rdo;

許延和他對視片刻，眼裡有幾分無可奈何，沒有說什麼，轉身朝人群外走去。

他一走，葉流州被紅繩一扯，踉踉蹌蹌地跟上，拉住許延的袖子道：&ldo;那個桃花圖案的燈籠？&rdo;

許延冷冷道：&ldo;你如果不想被打，就閉上嘴。&rdo;

燈火輝煌的長街遠去，鼎沸人聲漸漸低迷，河面倒映著脈脈流動的光影，角落裡偶爾傳來幾聲蛙叫，趁著夜色，兩人上了竹筏。

葉流州把望著遠方的目光轉回來，便見許延站在他面前，抬起修長的手指脫下衣袍。

葉流州眯起狹長的眼睛，&ldo;你做什麼？&rdo;

忽然一道陰影覆蓋而下，嚴嚴實實的籠罩了葉流州的腦袋，四周一黑，他扯了好幾下才把東西拉扯下來，一看卻是許延的袍子，沾著金黃色的糖漿。

&ldo;把衣服洗了。&rdo;許延說，他赤著上身，鎖骨優美狹長，胸膛和臂膀的肌肉並不賁張，而是帶著恰到好處的力量感，腹肌分明，流暢的人魚線隱沒在黑褲裡。

葉流州道：&l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