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頁(第2/3 頁)

o;

搖曳燭火旁，我輕輕撫著他臉上道道傷痕，皺著的眉間堵塞著說不出的苦。

&ldo;不礙事，晉兒，你等著，我這次回來就娶你。&rdo;

……

燈火輝煌的宅院後門，吵嚷聲已漸行漸遠了。

&ldo;現在就跟我走，好不好？&rdo;

我顧不得垂落在地的泥濘衣裳，重重點頭後，趕緊抹完淚去扶起奄奄一息的他。

……

&ldo;晉兒……你回去吧。我恐怕就要從這裡……&rdo;

懸崖邊上，什麼都是搖搖欲墜的。

&ldo;他們非得這樣逼我的話，我不會苟活於世的。&rdo;

宿皺起了眉頭，眼中卻依是柔情萬種：

&ldo;不要這樣……只要我不在了，不會有人再責備你的……&rdo;

他又輕輕笑了起來：&ldo;晉兒，還記得每回你起舞的時候啊，都好似一隻蝴蝶呢。&rdo;

……

幽暗深邃的地府。

&ldo;如果削骨去肉就能選的話，讓我下輩子當一隻蝴蝶吧，&rdo;在聽聞情劫難破一詞後，我的臉上並無悲喜，卻依舊掛著空洞的笑容，&ldo;就算是妖怪，只要不再是人便行。&rdo;

在火舌撩舔的另一頭。

&ldo;是。我甘願用火滌洗魂骨，下一世僅在她的愛意灌溉之中才能苟活下去。&rdo;

只願，能和這宿命相爭。

……

xxx

醒來的時候，耳邊有個聲音在不停地刺痛著我：他現在大概是凶多吉少了。

僅在愛意灌溉之中……

我馬不停蹄趕到了琥雲身邊，儘管她的表情及眼中還殘留著一絲哀慟，但如今也早就重新和不少人拉幫結派地打成一片了。

我知道在琥雲繼續擴張勢力的時候去打攪她是不明智的。

但即使差點就要被人狠狠用腳將腦袋踩在腳下，我也不為自己的行動而感到半點後悔。即使夾雜著謾罵與嘲笑的耳鳴始終炸響在片刻不寧的腦海中，我竟然也沒覺得這有多痛苦亦或者恥辱。

很奇怪的心情，平靜如水的那種。

但是這樣的心情最終也還是被滿腔譏諷的琥雲打破了。

&ldo;我就納悶了，為什麼那個宿偏偏對你這麼念念不忘？！就算死到臨頭，都還要一遍遍叫著你的破名字！難聽！真是難聽！&rdo;

琥雲又在腳上添了幾分力度，圍觀的眾人也開始熱情高漲起來，彷彿我此刻就是一名不容饒恕的千古罪人似的，不折磨致死就無法洩憤。

&ldo;宿……他失蹤後就……死了嗎？&rdo;

踩在腦袋上的力度忽然就沒了，但下邊的臉早已被砂石扎出了不少血跡。茫然的思緒讓我一時間都沒有抬起頭來，眼睛直視裹著骯髒塵土的地面，所有的聲音好像都在離我遠去。

除了琥雲接下來的一句話：&ldo;不啊，在半個月之前他可就沒了。是不是沒看出來？嘻嘻……要不要，我告訴你地方去祭奠一下啊？&rdo;

除了腦袋，心臟也被這一字一句硌得生疼。

&ldo;那可是在我家下邊的密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