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粟晉面無表情擋下他的又一劍，表情不起波瀾：&ldo;我可以承認你有些長進了，不過，現在可是夜晚，如果是想贏有月光之力的我，恐怕……&rdo;

然而下一秒，她的表情突變，連連後退幾步後，再一次捂住胸口，眉頭打成了結：&ldo;你……為什麼……難道我賦予你的一切，都拋棄了也無所謂嗎？&rdo;

&ldo;這不重要！&rdo;

另一陣聲音從她口中鑽出，緊接著，像一幅老舊油畫正在褪色一般，她的五官、發色等等皆在剝落，彷彿有數不清的光粒自她身上每一處如細沙流淌而下，在空中飄飄蕩蕩，最終在某處重新集結化為人的模樣。

焰對眼前的一切都未感到驚訝：&ldo;你就是她所附身的人麼？怎麼，這個時候要迫不及待想出來壞她的好事了嗎。&rdo;

那人卻緩緩張開身後的蝴蝶翅膀，素樸平庸的面龐上凝著幾分說不清道不明的哀傷：&ldo;一切不該是這樣的……明明當初，我遇到的她……是個好人。&rdo;

這話聽得焰連連搖頭：&ldo;好人？我猜，大概是為了讓她自己能夠成功附身，所以才會那麼做的吧。&rdo;

她仍不這麼認為：&ldo;不對……就在剛才，我想說的話也一直被她狠狠抑制著，讓人感覺，她好像藏著些什麼事一樣……&rdo;

&ldo;粟晉，我不需要弱者為我說話。&rdo;

焰的母親總算將身形穩住，眉目間寫滿了不屑一顧：&ldo;就算我把自己的模樣連同能力都曾賜與過你，如今也用不著你來站在我這邊了。&rdo;

粟晉聞言卻是嘆了一口氣，她將目光轉向焰，開口問道：&ldo;我現在只需要弄明白一件事……你叫焰是麼？能不能夠告訴我，惑子，是怎樣的一個種族？&rdo;

我在猶豫要不要開口告知的時候，焰已經沉著地回復了她：&ldo;只能以愛為食，否則就將死去，墜入詛咒之中。無法覺醒的惑子，根本就是沒東西吃就會有悲慘下場的種族。&rdo;

在說出這番話的時候，他一直凝望著已經沒了身軀的母親，眼神裡滿是複雜情緒。

&ldo;如此的話……那便是了。&rdo;

粟晉緩慢降下，將身後翅膀收起，落至地面後，朝著仍未清醒過來的宿走了過去。

&ldo;你們知道……有關於宿的事情麼？他曾經也充當過類似的角色，如果沒有我的愛意存在，他就將死去……&rdo;

我一愣，不可思議充斥著腦海。停懸於半空的焰似乎也想到了什麼，模樣有些失神。

&ldo;如果我沒想錯，宿身上，有著屬於你父親成為惑子後的一部分……也就是說，他可以算是你父親的轉世。而我與宿之間的情劫，我想……&rdo;

粟晉輕撫著宿安睡的臉龐，不由得放柔了聲音：&ldo;大概因為我也算是你母親的轉世，神靈們於是就給了……這樣的懲罰吧。&rdo;

除了不明所以的其他人有些摸不著頭腦，我同焰一併徹底愣住了。

&ldo;當初你問我是否願意承受這樣的宿命，同你自問有什麼區別呢？儘管他不再是他，你也想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