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化。

這能有什麼用嗎……即使心裡滿是懷疑，我也還是試著照做了。

&ldo;我可是會魔法的啊。&rdo;

一片朦朧中，耳邊傳來極似呢喃的這句話，和彷彿沉沒於水中的聲音。

第4章 此海（二）

&ldo;你只不過是一個異類。&rdo;

一個並沒有透過耳朵傳進來的聲音，在我腦海中自帶迴響四處碰撞著。

蔚藍。不對，是深藍，帶著沉沉壓在身上一般厚重感的深藍色，陸離斑駁，水光瀲灩。

我緩緩睜開眼睛，竟發現自己躺在深不可測的水底。

&ldo;這模樣，是人類吧？&rdo;

&ldo;有沒有常識呀，普通人類在水裡待這麼久早就嗝屁了好嗎！&rdo;

&ldo;那究竟是個什麼玩意兒？要不咱給扔垃圾堆裡去吧。&rdo;

&ldo;你還真不怕人家報復你來啊……&rdo;

不知道有誰在幾米開外嘰嘰喳喳地說著話，我仔細聆聽著的同時艱難翻身，一連串氣泡頓時從我周身浮起，歡快地往上逃竄。

&ldo;你是人魚公主嗎？&rdo;一個近在咫尺的清脆聲音令我不由得一顫。

勉強往聽見聲音的方向轉過身去，正對上一雙充滿好奇亮晶晶的小眼睛。再定睛一看，是個稚氣未脫的小男孩，只不過異於常人的是，在這個嬌小玲瓏的身軀上，長了一副厚重笨拙的龜殼。

……等等，在這種地方，會可能有正常人嗎？我霎時抬起雙手四下看了看，又扭過身子使勁瞅了瞅，沒長魚尾巴，也沒長龜殼。

&ldo;傻孩子，人魚公主是沒有腿的，你仔細看看她，&rdo;有老者的聲音慢悠悠浮了過來，像一隻純樸久遠的古鐘，&ldo;這個啊，可能是傳說中的人類唷。&rdo;

&ldo;喂喂，老頭兒你是不是也糊塗啦，哪有人類能和我們一樣在水底來去自如不用換氣的？&rdo;從先前那些閒聊大雜燴裡分割出一腔精緻的女聲來，我遂順著方向望了過去，只看見稀落人群裡挪出來一位身材曼妙的少女，那一頭順滑秀麗的純黑長髮甚是惹眼。緊接著一名同她年紀相仿的少年也隨之跟在身後出列，含著胸邁著小碎步，看起來像是個唯唯諾諾的小跟班。

跟班這個詞，不知怎的讓我的記憶一瞬間有了一絲極其微弱的不確定性，彷彿我身邊也存在著這麼一位似的。

一時想不起更多事。滿頭霧水的我只好開口問道：&ldo;我們這是在哪？&rdo;

先前那位和小孩差不多身高，同樣負著龜殼右手還拄著柺杖的老頭再次笑呵呵開了口：&ldo;這是在此海呀，在我們這幫老弱病殘現住的小區裡。&rdo;

&ldo;小區……？&rdo;

&ldo;是喔，都是和你們人類學的，看看這小街道，是不是修的還不錯哪？&rdo;

我聞言低頭看去，還真有條像模像樣修葺一新的路，孤零零貫穿了這一片水域，但也就僅此一條而已。之前我躺的位置，正好也就是在路邊。

&ldo;老頭啊，都說啦，這不叫街道，應該算馬路才對！&rdo;

&ldo;馬路！馬路！我還會唱人類的歌兒呢，我在馬路邊，撿到一分錢‐‐&rdo;這小孩突然間很是興奮地拽住了我的手，炫耀式地向眾人揮了揮。

&ldo;好啦小玄，不要再鬧了，跟著你佘姐姐到處轉轉吧，&rdo;那個靦腆少年不知何時也湊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