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頁(第1/2 頁)

欣黛靠在門框上。&ldo;我真希望早點知道你對王子還有如此的迷戀。珍珠，你知道嗎，在牡丹過世之前，我曾得到殿下的承諾，今晚他會跟牡丹跳舞，我本可以為你提出同樣的要求，但我猜現在已經太晚了，遺憾吶。&rdo;

珍珠的臉變得通紅。&ldo;你甚至不應該提起她的名字。&rdo;她說道，聲音壓得很低，但語氣很強硬。

欣黛眨眨眼。&ldo;牡丹嗎?&rdo;

珍珠的眼中充滿憤怒，語氣已經不再是孩子間的互相奚落。&ldo;我知道是你害死了她，每個人都知道是你的錯。&rdo;

欣黛被說得目瞪口呆，剛才還是孩子的吹牛，而現在則是嚴厲的指責，這令她一時不知所措。&ldo;不是這樣的，我從來都沒得過病。&rdo;

&ldo;是你讓她去了廢品場，那就是你的錯，她就是在那裡得的病。&rdo;

欣黛張著嘴，一時間無言以對。

&ldo;要不是因為你，她今天晚上就會去參加舞會了，所以別假裝成你對她有多好。你能為牡丹做得最好的事就是別去打擾她。如果是那樣的話，也許她還活著。&rdo;珍珠的眼裡滿含著淚水。&ldo;可你偏要假裝成很關心她的樣子，好像她是你的妹妹，可這不公平。她傳染了疫病，可你卻……見到了王子，要引起他的注意，可你明明知道她對王子的感情。真讓人噁心。&rdo;

欣黛交叉著雙臂，好似在保護自己。&ldo;我知道你不相信，可我真的很愛牡丹，我愛她。&rdo;

珍珠不屑地哼了一聲，聲音很大，好像要在放聲大哭之前，把淚水止住。&ldo;你說得對，我是不相信你。你是一個騙子、一個賊，除了自己，你誰都不關心。&rdo;她頓了頓，接著說，&ldo;而我一定要讓王子知道這一切。&rdo;

愛瑞臥室的門開啟了，她從裡面走出來，穿著白色和洋紅色相間的和服，上面繡著雅緻的仙鶴圖案。&ldo;你們兩個又吵什麼?珍珠，你準備好了嗎?&rdo;她上下打量著珍珠，看看她是否還需要再整理一下。

&ldo;真不敢相信你們要去舞會，&rdo;欣黛說道，&ldo;還在喪期，別人會怎麼想?&rdo;她知道這是她不能碰的話題，她曾隔著臥室的薄牆聽到過她們的哭泣，這樣說她們並不公平。可她也沒心情去在意什麼公平不公平。換了她，即使有機會也不會去，沒有牡丹，她絕不會去。

愛瑞冷冷地看著她，臉拉得很長。&ldo;加冕典禮就要開始了，&rdo;她說，&ldo;去把懸浮車洗洗，我要它跟新的一樣。&rdo;

欣黛很高興自己不用整個加冕典禮都和她們坐在一起。她沒有爭辯，抓起柺杖，朝門口走去。

只有一個晚上。

她一走到電梯就開啟了網路，在她的視網膜上顯示出加冕典禮的實況轉播。現在仍是加冕典禮前的活動，許多政府官員被大批記者和攝像機圍著，徐徐走入皇宮。

她在儲物間拿了水桶和洗滌劑，然後一拐一拐地走向停車場，有一搭沒一搭地聽著新聞播音員解釋著加冕典禮上各種細節的象徵意義。比如凱長袍上繡的花、他宣誓時舉起的羽冠的設計、他走向宣誓臺時鑼聲的次數，以及東方聯邦各種文化中持續了數百年的慣例。

新聞播報持續進行，時而是市中心的節日盛況，時而穿插著凱的典禮準備情況。只有後者吸引欣黛的注意力，讓她暫時離開自己的肥皂水。她禁不住在腦子離幻想著和他一起在皇宮裡，而不是在這昏暗、陰涼的車庫的情形：凱和一些不知名的代表握手、凱向群眾致意、凱和他的顧問私語、凱轉過頭看著她，衝著她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