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確實是很優秀的男孩子，可她不夠好，連做他朋友都不夠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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迎著路燈走出很遠，賀知許才敢回頭往後看。

等到喬汐身影徹底看不到後，他掏出手機撥通一個熟悉號碼。

「迷路了，老地方來接我。」

「知道了。」

對面胡亂應聲，剛結束通話電話，他又復撥回去。

「……」

沉默片刻後，他搓著手指開口：「姐，祁倬今天是不是和……楊佳婷談過什麼事情？」

第12章 小結巴

正值晚高峰，路上車輛明顯增多，某些路段開始大堵車。

賀知許倚在路燈下，等著計程車來接，手機微弱藍光打在他臉上，照亮他晦暗莫名的神色。

「祁倬在樓道堵你，是不是因為楊佳婷，我可以幫你解釋。」

在熟悉 q對話方塊裡，他緩緩打出一段話，手指卻虛放在傳送鍵上，很久都沒能按下去。

又猶豫幾分鐘後，身旁停下輛計程車，司機搖下車窗鳴笛，「小夥子，是你要坐車嗎？」

「是我。」

賀知許回應。

手指隨即轉移到刪除鍵，刪掉文字返回q主介面後，走到計程車旁拉開車門坐進去。

看他神色不大好，司機隨口問道：「小夥子臉色這麼難看，和女朋友吵架了？」

看著窗外昏暗路燈，他下意識回答：「不是，我們是高中同學，但她……好像連普通朋友的位置，都不願意給我。」

賀知許嗓音有些沉，略帶著沙啞，他可以輕鬆考第一，可以三分鐘跑完一千米。他極少吃癟，可卻不知道該如何讓她劃他進安全範圍裡。

「女孩子就是要哄的，不管做什麼先認錯，哄一鬨等她心軟之後再厚著臉皮賣慘。」司機過來人般笑笑，「我結婚二十多年，一直用這方法哄我老婆，我們倆感情啊，不說如膠似漆，但也差不多了。」

「這樣啊。」賀知許禮貌回應，隨手摁亮手機開啟q。

某個熟悉頭像正不停跳動，他沒有猶豫地點開看。

「小鹿：楊佳婷同學，在嗎？」

她沒看到他上次的回覆？

賀知許眯起眼睛，手指鬼使神差般挪到z鍵位。

「林深時：在。」

「小鹿：對不起，是我遞紙條時沒說清，讓祁倬誤認為我是楊佳婷。」

「小鹿：放學後，我已經和他解釋過，不好意思連累你了。」

訊息傳送完後，對面立即變成離線狀態。

「怎麼樣，小夥子，原諒你了？」司機趁機八卦。

「還沒。」賀知許答。

他眼眸微暗，想到剛才電話那頭回答模稜兩可，便沒澄清他身份，又刪刪改改編輯訊息傳送過去。

「林深時：嗯，他已說清那天遲到是外力因素，作為學生應該以學習為主。」

「林深時：強迫你幫忙送紙條也有不對的地方，你不用太有心理負擔。」

半小時後，賀知許到達目的地。

付錢後下車，才看到q上收到回復。

「小鹿：好。」

退出q後，他臉色緩和許多。

司機探出頭，仍不忘再問句：「小夥子，怎麼樣？我方法是不是不錯？」

「以後有機會再實踐。」他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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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夜噩夢。

醒來時，喬汐滿身冷汗。

窗簾微動，露出絲許縫隙，抬眼便是暗沉天色和霧霾。

她頭疼地按按額角，穿衣起床。

用冷水快速洗漱後，清醒幾分便隨意拿了只包子塞進嘴裡，去門口穿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