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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後來你被古家收養,為什麼也沒有念書?」
「不喜歡。」遲寄說,「我喜歡寫字。」
遊判:「你那時候就開始寫書法了?跟誰學的?」
遲寄:「沒有誰,自己寫。」
遊判看著他平靜地訴述自己的天賦,面對自己的才能。遲寄好像總是很淡然,從沒有對那些成就表現出丁點自豪,是個相當謙虛的人。反觀愛情中,他卻傲慢自私,除了那些偽裝出來的乖巧天真,沒有半分優點。
「所以就沒去讀書了?」
「沒去了。」
輟學的真相就這麼簡單,表面看來,和他之後的性格、犯罪行為沒有絲毫關聯,遊判便暫時擱下了這點插曲。
他起身去冰箱拿水,看到買回的食材原封不動,到客廳問遲寄:「還沒吃飯?」
「吃了。」遲寄說。
遊判道:「冰箱裡的東西全沒拆封,你吃的什麼?」
遲寄說:「泡麵。」
遊判不悅:「怎麼,你打算天天吃泡麵?以為這樣我會心軟?」
「不是」見他聲音變得嚴厲,遲寄有些害怕地解釋著,「我只是吃不下。」
遊判這才認真地打量他。
短短几天,遲寄好像又瘦了些,臉上是一點血色也沒有的。這種狀態從失去自由的那天開始越來越嚴重,嘴唇乾裂的情況也沒有絲毫好轉。
他還在養傷期間,放任下去身體會垮掉。
殺人犯而已,贖命是天經地義的,可遊判捏緊了水瓶,心裡沒出息地陣陣抽痛。
「既然這麼渴望自由,從一開始就不應該做壞事。」遊判冷冰冰地指責完,回房間待了一陣,就去沙發上面無表情地坐著。
遲寄縮在沙發角落,時不時瞥他一眼,看他滿臉嚴厲,正在翻工作訊息,就什麼話都不敢說。
窒息的冷空氣在客廳內盤旋,忽然被門鈴聲打破。
遲寄好奇地看向遊判,不知道這時候會有誰來他家裡。遊判彷彿早有預料,自然地起身開門,卻沒有客人進來,只是他手上多了個袋子。
一盒盒水果從紙袋中取出,遊判將它們碼放在茶几上,對遲寄說:「吃不下飯的話就補充點維生素。」
遲寄眼中一亮,渾身死氣沉沉的狀態中終於破出些活泛來:「你給我買的?」
「別想多了。」遊判冷冰冰地說,「你還得活著接受庭審。」
「恩。」遲寄還是很開心,遊判的關懷讓他再次大膽起來,他走到對方面前,笑眯眯地看著他,湊近了,便踮起腳要往他嘴邊送。
遊判心驚地看著他的動作,待他嘴巴當真觸碰上來的那一瞬,惱怒地捏住了他的下巴。
「遲寄——」惡狠狠地咬著他的名字,「你在幹什麼?」
遲寄痛得白了臉,對遊判突來的憤怒很不解:「你你給我買了水果。」
「那我有讓你親我嗎?」遊判說得用力,手上也很用力,「稍微對你好點你就順杆子往上爬?以為親我的話我就會再次迷戀你?幫你隱瞞罪行?」
遲寄總是巧妙地避開自己的算計,避開正面衝突,他還在試圖用感情軟化遊判:「我只是喜歡你。」
遊判荒唐地看著他:「喜歡我?像對待古靜淵和慎澤那樣,喜歡的時候就曖昧,厭煩了就覺得還是死了更乾淨?花招都被揭穿了,還玩兒呢?恩?」
他恨不得把遲寄的下巴捏碎。
遲寄痛得受不了,含著眼淚難過地看著他,用一種埋怨的口吻說:「你和他們都是一樣的」
遊判氣惱地問:「你還有臉抱怨起我們來了?」
遲寄不滿地瞪了他一眼,用力把他推開。
他這種無理的行為徹底激惱了遊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