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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我在一起,你就知道我說的是不是真的。」
遊判轉身,扶住他的雙臂,漆黑眼眸深深看著他。有情,也有審視。
遲寄大方地迎著他的目光,他滿臉真誠,眼尾動情處,比酒還濃烈。
遊判率先落下吻,扣住他的後腦,用力地火熱地親他。撞倒幾張椅子,撲翻幾個擺件,一步一退間,把人壓上沙發。骨子裡的野性加劇了這個吻的粗暴,遲寄頭髮變得凌亂,整個人也被揉成亂糟糟的一團。
漫長的吻姍姍結束,遊判盡興後撤離。遲寄軟倒在沙發上,唇色殷紅,睡衣凌亂著,洩出幾點春色。
微喘片刻,他撐著沙發坐直身體,一隻手掌在這時掩了過來,覆在他的手背之上。
「如你所願。」遊判聲音裡藏著滿足的笑意,「我的情人。」
遊判和李船又去案發現場看了一遍,之後,兩人到帕德樓下,臨時替下蹲守的同事。
一人一杯咖啡,監視著車外,嘴上聊的還是案情。
「別墅裡裡外外都快被我們翻爛了,還是沒有發現額外的線索,慎澤要真是死於他殺,兇手未免太厲害。不留線索,還不驚動別墅裡另一個人老大——」李船忽而深思,「咱們現在真能排除遲寄的嫌疑了嗎?」
案件初始,是遊判三番五次強調遲寄的嫌疑,現在再面對下屬的疑問,他毫不猶豫地開口:「他的作案動機被推翻,何況這種不留痕跡的他殺方式,非專業殺手不可,他一個只會拿筆的人做不了這些。」
「老大」李船沖他曖昧地擠了擠眼,「你現在的態度簡直天翻地覆,在海邊那天我算是看出來了。」
遊判橫他一眼:「看出什麼了你?」
李船跟個神棍一樣故弄玄虛地搖頭晃腦:「只可意會,不可言傳」
「臭小子。」遊判罵了一句,沒跟他計較。
忽然,他從座椅上挺直身體,靠近車窗探看。
「有發現?」李船跟著歪過來。
「一個熟人。」遊判目不轉睛地盯著從辦公樓走出的張喆良,並簡單對李船介紹了對方的身份。
「總裁助理,職位算不算高啊?」李船一路從警,不懂普通職場。
「稱不上太高,但也沒有低到需要下樓幫同事買咖啡的程度。」遊判的目光跟著張喆良從咖啡店出來,見他手中提著兩袋,明顯不是隻給自己買的。
李船:「你剛才說,海邊那事兒還是多虧他認出了邵永,那他是不是和帕德內部不合?」
「不會。」遊判說,「帕德表面是一個非常正經的地產集團,業務公開透明,私底下的秘密絕不會透露給普通員工。以張喆良的職位,更不會瞭解內部實情,當時認出邵永實屬巧合,至於現在」指腹摩挲著咖啡杯,遊判琢磨著,「實習生的雜活兒讓他幹了,說明他在帕德過得不舒坦,或許沒有得到應得的重視。」
張喆良最近時常往石語身邊跑,看來不僅僅是因為舊情掛念,他很有可能想要透過石語回去埃興斯工作。
這是職場的事兒,離案情稍遠些,遊判沒有多加在意,和李船聊過幾句就作罷。
兩人一直蹲到傍晚,看著厲權下班上車,便和同事交接了工作。
「又是一無所獲的一天」李船活動著痠痛的肩膀,「這厲權看起來簡直是個模範工作狂啊,在公司一待就是一整天,也不知道資訊科的同事今兒有查出點什麼沒。」
「明天早會就知道了。」遊判啟動車子,「你怎麼打算,回家吃還是在路邊湊合?」
「什麼情況?」李船嗖一下挺坐起來,「你不跟我一塊兒?」
遊判只說:「把你放在麵館門口?」
「老大!」李船瞪著眼睛,「以前我們每次蹲點都是一起擼燒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