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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這樣吧。」
他把藍色的隊服脫下,重重地扔在地上,沒有再回頭。
隊友是什麼?
隊友是我願意把我身後交給他的人,是我無條件相信他的人,是就算全世界都與我為敵,我也會站在他身後的人。
現在,不是了。
時眠沒有再說話,一步一步地往外走,他漫無目的,不知道走了多久,天空飄起了毛毛的細雨,他身上只有一件單衣。
冬夜的風刺骨的冷,他也想找地方避雨,可舉目望去,茫茫世界,他又是那個沒有家的小孩了。
他該去哪裡?
不知怎麼地,時眠走到了夜諶的公寓,無家可歸的他蹲在冰冷的走廊裡,雙手交疊放在膝蓋上,把臉藏起來,像只受了傷被拋棄的小貓。
不一會兒,走廊傳來腳步聲,聲控燈亮了,時眠看到攜著寒氣走過來的夜諶,他站起來,低下頭,將狼狽的模樣藏起。
「我只是路過,馬上就……」
那一個「走」字還卡在他的喉嚨時,夜諶已快步走來,一把將時眠抱入懷中,心疼地說,「崽崽,對不起,我來晚了。」
……
作者有話說:
來來來,搬好凳子坐下一起挨刀,寫得有點難受,熬過這裡,咱們就吃糖,真的真的!晚安???
第38章 崽崽,我仰慕你許久了
渾身發冷的時眠撞入夜諶溫暖的懷抱中,這一剎那,內心防線徹底崩塌,將臉埋在他的頸窩處,熱淚從眼角滲出。
除了呼呼的寒風卷過,耳邊還盪著時眠的輕泣聲,夜諶的心像是被針扎過,難受極了。
時眠吹了一夜的冷風,在雨中漫無目的地遊蕩,身上的單衣早就濕透,他像是不小心墜入冰窟的小貓,被夜諶撈起來了。
夜諶的手輕輕地按在時眠的腦袋上,修長的手指穿插在冷漉漉的發間,輕輕地揉著,耐心地哄,「崽崽,沒事了。」
他的頸窩處一片濕熱,那是他的淚。
沉默了許久後,時眠低落的情緒有所緩解,哽咽地說,「……我沒有。」
可是他們都不信。
明明他才是受害者。
夜諶心像是被刀子剜了一塊,抱著時眠的臂彎微微收緊,低聲喃,「我知道,我都知道。」
決賽最後一輪,時眠缺席了,原因是未知,yui直接上了一個沒有大賽經驗的替補青訓生,在參賽席上的夜諶如坐針氈,一顆心懸著,不好的預感一直縈繞著。
果不其然,比賽結束,時眠離奇地消失了,一打聽,居然傳出他收了五百萬,臨陣退縮的謠言。
簡直是胡說八道!
夜諶跑了好多處地方,發了瘋般地尋找時眠的下落,可一無所獲,最終他意志消沉地回公寓,意外地發現時眠就在家門口。
「……你信我?」時眠不確定地問,語氣帶著讓人心疼的小心翼翼。
被狠狠傷過一次的心,不敢貿貿然接受第二次衝擊。
「信。」夜諶篤定地重複,「我信。」
時眠陷入了沉默。
夜諶擁著時眠,下巴輕輕地靠在他的耳側,低聲地說,「在我的眼裡,時神有點慢熱有點社恐,有時候看起來挺冷淡的,其實他只是靦腆,面對鏡頭會尷尬到臉紅,話都說不直。」
「我覺得他很可愛,一緊張不知道說什麼時,他會咕嚕咕嚕地灌水,喝得急,經常被嗆到。他外表斯文柔軟,可他是一個堅強、不屈服、正直又仗義的人。」
「遇事冷靜,不慌不亂,特別有擔當。該溫柔時,他的眉眼裡有鮮花盛開,一顰一笑都是柔,該剛硬時,他從不迴避,據理力爭,不曾退縮。」
「我相信,違背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