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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夜諶的眼裡,他永遠是那一個明媚溫暖的少年。
夜諶喉結微動,將目光移開,「大半夜的,跑出來做什麼?」
「買藥。」時眠說。
在夜諶眉頭皺起時,時眠又開口,「喝了點酒,買了醒酒藥,不然明天沒法訓練了。」
「你不是不愛喝酒?」夜諶上下瞅著他。
印象中,他不喜歡那一股酒精的味道,據說是聞著難受。
「不愛喝,又不是不能喝。」時眠哼了聲。
要不是被你氣的,誰要喝那啤酒,難喝死了。
「呵。」夜諶發出一聲輕笑,不明所以地說,「到底在生誰的氣,都氣到去喝酒了。」
時眠不想和他掰扯,轉移話題,「你大半夜怎麼跑過來了?」
「送發圈。」夜諶回。
其實就是想見他,卻又找不到藉口,想得慌,就跑過來了。
關鍵是,這小子背著他,悄悄和洛飛雙排,這絕對不能忍!
要是排出了感情,那他找誰哭去?
「就是專門送發圈的?」時眠晃了晃手中的發圈,笑得眉眼彎彎,眼角帶光。
「順路。」夜諶從口袋中掏出煙盒,捏在手中把玩著,「正好路過,所以就來了。」
「哦。」時眠低頭,小心翼翼地將發圈藏在口袋中,呆呆地看著路面。
「yui只剩下你一個人了麼?」夜諶問。
「嗯。」時眠點頭,「休假了,他們都回家過年了。」
只有他,沒有家。
yui戰隊基地就是他永遠的家。
離過年還有幾天,街道上早就張燈結彩,到處都裝飾著喜慶的紅,一片喜氣洋洋的氛圍,只是,熱鬧是屬於別人的,他始終是一個人。
「你不回家麼?」時眠好奇地看著夜諶。
夜諶聳了聳肩,「回不去。」
「怎麼說?」時眠困惑地問。
就他所知,夜諶是家中獨子,又是妥妥的富二代,是公認的天子驕子,一直都是家人心中的驕傲吧。
「我媽不準,她說,」夜諶露出了為難的表情,攤了攤手,捏著嗓子說,「夜諶,你要是不帶個媳婦回,那就別回家過年了!」
「你才多大,才到適婚年齡,就催婚。」時眠噗嗤一聲笑了。
「嘖。」夜諶笑吟吟著說,「時神,你就不懂了,咱們這行業的難找,她這不著急著呢,早點成家,早點把我甩出去。」
「胡扯。」時眠瞪了他一眼,「我信你個鬼。」
「嘖,你要不信,那我也沒辦法。」
「那你再想想辦法。」
「……」
兩人你一句我一句地走到了yui基地的門口,明明十幾分鐘的路程,硬生生被他們走了四十分鐘。
夜諶站在屋簷下,目光炯炯地看著時眠,眼神中的留戀幾乎藏不住。
時眠低著頭,正在拍身上的雨水,毛毛雨雖小,但積少成多,在他的衣服上鋪成了一層細密的水霧。
「時眠。」夜諶忽而開口叫他的名字。
「嗯?」時眠抬頭看過來。
「什麼時候有空,陪我打打雙排唄。」夜諶怕他不答應,故意道德綁架,「你應該不會拒絕我吧,畢竟我寒冬冷天給你送發圈了。」
時眠頷首,一口答應下來,「你想什麼時候,我都可以。」
「每天。」夜諶爽快地說。
「啊?」時眠一頓。
夜諶笑,「逗你的,改天吧。」
時眠牙癢癢,「夜諶,你真欠揍。」
他脫下外套,遞到夜諶的跟前,「謝謝你的外套。」
講真,挺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