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雙方既然都有硬碰之心,一遞一迎,當然其勢更疾。
只聽砰然一聲,悶哼倏起,白胖中年人立足不穩,一個身軀踉蹌暴退,“砰”地一聲,撞在了耳房門框上,震得屋子為之一晃。
再看,白胖中年人臉色蒼白,齜牙咧嘴,額上現了豆大的汗珠。
倒不是撞在門框上撞的,而是他那隻右掌已然齊腕斷了,再也抬不起來了。
李玉麟淡然而笑:“你那‘鷹爪功’練的實在不怎麼樣。”
白胖中年人一聲沒吭,身軀疾旋,往外就跑。
顯然,他機靈,行家一伸手,便知有沒有,他知道,再待下去絕難討好,也絕不會有僥倖,所以他連再次出手的勇氣都沒有了,打算一逃了事。
可惜,他碰上的是李玉麟。
他快,李玉麟更快,他這裡身軀剛動,李玉麟已帶著疾風一步跨到,一掌正拍在他頸子後頭,他仍然是一聲沒吭,可是人已經趴下了。
李玉麟停也沒停,順勢撩開門簾,跨進耳房,進耳房,只一眼,他立即心神震動,急忙收勢停住。
耳房裡沒燈,可是外頭堂屋的燈,光亮可以透射進來,藉著這點光亮,耳房裡的任何一樣都可以看得很清楚。
是間相當精緻的臥房,床上,熟睡也似的躺著個人。
一個女子,衣衫破碎,渾身是傷,破碎的衣裳已經被褪了一半,雪白堅挺的酥胸,滑膩圓潤的玉腿,都赤露著。
那赤露的部位.一條條血紅的鞭痕交錯縱橫,就是鐵石人兒看了也會心疼。
那個女子,赫然竟是姑娘白妞杜鳳儀。
入目這情景,誰還能不明白是怎麼回事。
李玉麟他再遲來一步,後果便不堪設想。
李玉麟機伶一顫而醒,一步跨到床前,拉開夾被蓋住了姑娘杜鳳儀的嬌軀。
該蓋住的蓋住了,李玉麟震動的心神漸趨平靜。
就在這一剎那間,他想了很多。
這位白妞杜鳳儀身受這樣的毒打凌辱,是為他。
姑娘萬一被這白胖中年人毀了,也是為他。
女兒家的清白重逾性命,一旦姑娘自絕身亡,這條性命化為芳魂一縷,還是為他。
就在這一剎那間,李玉麟感到心痛,感到內疚,也就在這一剎那間,他覺得欠這位姑娘很多很多!
這,夠他這輩子還的。
猛吸一口氣,平靜了一下自己,他伸手連拍姑娘三處穴道,然後,他轉身出房,一腳踢向地上的白胖中年人。
那個錢掌櫃,在地上打了個滾兒,醒了,剛睜眼,李玉麟的一隻腳已然落在他心口之上,微一用力,冰冷道:“萬惡淫為首,你死有餘辜。”
白胖中年人蒼白的一張臉脹的通紅,手腳動彈了一下,硬是沒能說出話來。
李玉麟腳下微松,道:“說,你隸屬哪個衙門,奉誰之命行事,我妹妹現在什麼地方?”
白胖中年人又是一張蒼白的臉,道:“我,我不知道。”
李玉麟雙眉一剔,道:“我會讓你知道的。”
話落,他腳下又用了力。
這一踩,白胖中年人不但血脈倒流,又脹紅了臉,而且心口憋氣,連出氣入氣都困難了。
只要李玉麟腳下再力加一分,他非胸骨塌碎、腑臟破裂,噴血而死不可。
想來白胖中年人他明白這一點,只見他脹紅著臉,圓睛睜著,吃力的抬起頭猛點。
這表示他願意說了。
李玉麟腳下鬆了,這一鬆,白胖中年人臉上血絲漸退,而且胸口起落,不住劇喘,李玉麟就等他喘幾口氣說話。
哪知,白胖中年人在劇喘一陣之後,突然身軀一抖,兩眼上翻,一縷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