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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會有就是不會有,就算和別人睡在同一張床上,狗卷棘會有的困擾大概也只是他搶不搶得過被子,但是當這個&ldo;公主抱&rdo;的物件是和他同出一系的宮村伊澄的時候……似乎,就不太一樣了。
心跳很快,大概是運動量過高,所以從衣領裡都在往外透熱氣,蒸得臉都在發紅,懷裡託著的重量令人很有滿足感,完全沒有想要放下的想法,也不想要憂太來幫這個忙。
就好像……不希望伊澄被攔在別人的臂彎裡一樣。
狗卷棘放空了一瞬思維。
可能是出於擔憂,所以只有由自己保護伊澄的時候,才會覺得很安心,但狗卷棘也不是什麼疑心的性格,會出現這種想法本就很奇怪,他也會下意識尋找這種特殊想法出現的緣由。
而且……現在回想起來,當時的情況,似乎也有點不太對勁。狗卷棘把下半張臉埋在高領脖套裡,心裡不怎麼踏實地這麼想。
在面對襲來的高階咒靈的時候,狗卷棘大概是條件反射快于思考,幾乎是本能地就直接把伊澄扯進了自己懷裡,畢竟八百米暈倒這個印象幾乎深入骨髓,他當時完全沒有考慮過伊澄也許能夠從容應對這個選項,而現在再一次回憶起當時的狀況,似乎……伊澄也早已熟練地對於高速襲擊做好了準備。
如果是這種情況,那麼他自以為的&ldo;保護&rdo;,很可能就是一種頗為尷尬的場景了‐‐明明伊澄的咒力更強,卻自顧自的把伊澄當做弱者,做出那種換一種說法是隻能取悅自己的保護舉動,之後又一直假裝著沒發現而故意不放手……伊澄又會是什麼想法呢?
……
宮村伊澄靜靜坐在病床上,手背上貼著白白的幾條醫用膠布,藍瞳默默盯著從手背上延伸出去的透明輸液管,隨後又沒怎麼掩飾地抬眸去看拘謹端坐在椅子上,手心乖乖落在腿面,彷彿被老師注視著的小學生的陪床咒言師,從眼神中透出了幾絲若有所思。
血管裡不停被擠入低於體溫的冰涼藥液,冰得小半條胳膊都在發涼,白生生的細細手腕看上去更顯得有一種虛弱的病氣,隱隱透著一股蒼白色。
‐‐體溫很涼。
‐‐但是耳朵很燙。
太奇怪了,宮村伊澄心想。
從被狗卷同學攥住手腕開始,就變得奇怪了。
家入小姐說他的體質虛弱,體溫也會較同學相比更偏溫涼,現在的季節倒還好,如果過一陣子入冬,他可能會手腳發冷過得比較難受‐‐但是從沒提過他會有單獨一個地方彷彿剛被明火燎過,又燙又紅,奇怪得不行。
宮村伊澄掩飾性地用沒掛水的那隻手順了順臉側的髮絲,確認了發紅髮燙的耳尖被黑髮牢牢擋住,這才不著痕跡鬆了一口氣。
‐‐還好他沒有把頭髮紮起來,不然的話,狗卷同學可能就會看到他通紅通紅的耳朵了吧?
不過,就算被發現了,只要是狗卷同學的話……其實也沒關係。
海藍色的眼眸半斂,收回了也會不自覺向著一邊瞟去,然後和同樣飄忽不定紫眸對視的目光,靜靜地只盯著手背上的醫用膠布,隨後就沒再移動。
宮村伊澄想。
其實,他會出現這種奇怪的情況,絕大部分的原因都在於狗卷同學吧?
‐‐過於親近的擔憂,毫不掩飾的特殊明顯的善意,被看到了另一副面孔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