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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不去了。&rdo;

夏嶽說：&ldo;不用，你去吧，我沒那麼小氣，吃完早點回家，如果喝酒就別開車。&rdo;

遲立冬答應道：&ldo;好。&rdo;

他本來想和王齊就此攤開說清楚，自然不必再提什麼暗戀過，只說說現在，說說眼前，說說夏嶽。

可是王齊不是來聽他說的，而是想找個樹洞。

王齊和他一樣，酒量了得，喝白酒像喝白開水。

但兩人酒後的表現從小就不一樣，他喝了酒不愛說話，找個地方躺下就睡，王齊不是，酒後喋喋不休，別人連插話的機會都沒有。

&ldo;我對他已經好得不能再好，都想把所有房本都改成他的名字了，他怎麼就不懂呢?&rdo;王齊拍著桌子，憤憤道，&ldo;不聽我的話就算了，現在還招蜂引蝶起來了!無非仗著我喜歡他，他給我等著，我非給他點顏色看看不行。&rdo;

遲立冬現在知道是他而非她，也不知道該說什麼好，尷尬地聽著，心裡有點微妙。

王齊這一路開掛長大的人生贏家，竟也在戀愛裡遭遇了滑鐵盧，言辭間前所未有的挫敗感，無力的威脅裡隱約透著幾分少年時才有的幼稚。

愛情面前都是凡人，誰能逃得過去呢。

八點多，王齊道：&ldo;叫個代駕吧。&rdo;

兩人各自叫了代駕。

王齊道：&ldo;我這陣子和他吵架，回家和我弟弟睡。&rdo;

他有兩個弟弟，說的是小的那個，二十出頭，皮猴子一樣，整天挨他打。

遲立冬道：&ldo;你別在物件面前受了氣，回家就拿他撒氣。他也大了，別老是打他了吧。&rdo;

王齊道：&ldo;沒打他。他這陣子聽話。&rdo;

他伸手，說：&ldo;給我根煙。&rdo;

遲立冬道：&ldo;不抽了，正在戒。&rdo;

王齊收回手，說：&ldo;厲害了，能戒也是好事。&rdo;

遲立冬道：&ldo;我也談戀愛了，他不喜歡我菸癮那麼大。&rdo;王齊道：&ldo;聽我媽說了。&rdo;

遲立冬頓了幾秒：&ldo;阿姨怎麼說的?&rdo;

王齊道：&ldo;我媽和你媽說了嗎?我物件是個男的。&rdo;

遲立冬：&ldo;……說了。&rdo;

王齊道：&ldo;就那回事兒。&rdo;

遲立冬忽然明白了。

王齊也許早就知道了。

王齊叫的代駕先到。

兩人沉默著出來，在門口告別。

王齊下了臺階，又回頭，說：&ldo;還沒和你說謝謝，那天不是你拉我一把，我說不定得再斷根肋骨。&rdo;

遲立冬道：&ldo;本來就是那司機認錯人，你是被我連累的。&rdo;

王齊道：&ldo;無論如何，也是你救了我一次。&rdo;

遲立冬道：&ldo;換做是別人，我也會那麼做的。&rdo;

王齊笑了笑，說：&ldo;走了。&rdo;

遲立冬從他的笑容裡讀出了如釋重負。

上次在醫院門口，他來送住院用品，沒有提起剛剛發生的意外，原來不是覺得不值一提，而是因為那件事讓他產生了負擔嗎?

回到家，九點半。

夏嶽坐在沙發上，捧了一本書在看，抬眼道：&ldo;回來了。&rdo;

遲立冬道：&ldo;你吃過了嗎?&rdo;

夏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