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約個時間。
入鄉隨俗,遲堯在李柯林的邀請下跟臨大射箭隊一起坐大巴去比賽點。
遲堯之所以答應李柯林的邀請,因素之一是陸鳴,因素之二就是他以為大巴車寬敞的環境會減輕自己的心理負擔。
但剛上車他就後悔了。
他還是太高估自己的忍耐力。
他不喜歡坐車,更不喜歡開車,私家車封閉的狹窄空間會讓他想起那些不好的事,進而胸悶頭暈。
坐到陸鳴身邊,他靠過去低低嘟囔了句,“好悶。”
這算是他最近七八年裡第一次坐大巴車,對於大巴車的印象還停留在高二春遊,那都是自己出國前的事,回憶久遠又模糊。
當時沒出那些事,他也不牴觸坐車。
但現在……
陸鳴聽清他的呢噥後蹙起眉頭,大巴車的窗戶不能開啟,這幾乎是無解的問題。
“要不我們下去打車吧?”
“算了。”
遲堯不想麻煩,閉眼往陸鳴肩上一靠,鼻尖充斥著車輛那種特有的難聞的味道,臉色慘白。
躁動過後車廂安靜下來,李柯林點名清人數的聲音響在不遠處,陸鳴應答時胸腔也跟著震動,遲堯耳朵一麻,吸吸鼻子蹭了蹭,隨後便聽見陸鳴低聲安撫:
“難受的話睡會兒吧。”
“唔。”
他倆坐在車輛最後一排,前排的人不回頭是看見不他們動作的,但坐在他們左邊的陳四方投來難掩好奇的目光,“陸哥,遲老師怎麼了?怎麼靠你肩上了?”
點完名往後走來的李柯林也以眼神詢問,看上去有點懵。
陸鳴頓了頓,解釋道:“遲堯有點不舒服,可能暈車了。”
“陸哥,你又不喊遲老師。”陳四方似乎有點不滿,探頭探腦地越過陸鳴去看靠窗的遲老師,擔憂道:“遲老師怎麼樣了啊?我又沒帶暈車藥什麼的……”
陸鳴不鹹不淡斜了陳四方一眼,心中冒出些陰暗的想法——最後被他默默壓下去。
在陳四方震驚的眼神中,陸鳴從揹包裡摸出薄荷糖、暈車藥,甚至還有一盒草莓糖。
在“陸哥我記得你不暈車啊?為什麼帶暈車藥?”的嘰嘰喳喳背景音裡,陸鳴扶了扶已經快從肩膀滑到懷裡的“遲老師”,低聲問:“要不要含一片暈車藥?”
遲堯沒說話,沉沉吐出口濁氣,半眯眼往陸鳴懷裡靠得更緊。
車廂裡總有股難以形容的味道,像是劣質皮革、亦或是未乾的油漆、衣櫃裡陳年的樟腦丸散發出的……
空氣吸入心肺彷彿被灰塵蒙了一層膜,悶悶地難受。
靠近陸鳴身邊時才好些,乾淨陽光的皂角氣息彷彿汙穢之地中獨立割裂的一塊淨土。
他躲進裡面獲得短暫喘息的時機。
睡得迷迷糊糊時他被從皂角香味中剝離出來,嘴裡被餵了什麼東西,清涼微甜。
胸悶想吐的情況暫時被壓下去,他終於徹徹底底睡過去。
不知過了多久,陸鳴把他叫醒。
視線模糊了幾秒才緩慢清晰,車窗遮陽的簾子放下來的,大巴車內人都走完了,昏暗無光,只剩他們兩人坐在最後排。
半秒後遲堯把肩頭搭蓋著的外套掀開,揉揉有些痠痛的肩坐起來。
夢裡他還一直拉被子蓋臉呢……看現在這情況,夢裡自己拉的大概不是被子——是陸鳴的外套。
回想起夢裡自己一個勁兒往皂角香味的被子裡鑽,額頭撞半路上一堵硬邦邦熱乎乎的空氣牆時還上手摸了摸,遲堯平白有些燥熱,臉頰紅撲撲的,側臉還印著幾道紅痕,是陸鳴褲子褶皺的形狀。
剛才躺在陸鳴大腿睡覺時印上去的,但他自己看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