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孩子的名字,是一早許老根就給起好的,男孩叫許軍碩,小名叫虎子。女孩叫許甜,小名叫甜妞。
許晟剛得了兒子和閨女,心裡稀罕的不行,怎麼都親香不夠,陪著媳婦,孩子都不想去縣裡上班了。
最後還是讓張大鳳給攆的去上班了,劉玲月子裡,她娘和嫂子也就來了兩次,剩下的基本上都是張大鳳伺候的。
張大鳳自個生養了五個,前頭又有六個孫子孫女,對月子裡該幹啥,不該幹啥,該吃啥喝啥那是門清,把劉玲和兩個孩子養的都白白胖胖的。
劉玲捏著身上的肉肉和她開玩笑的說道:「娘,我這一個月胖了都有二三十斤了,你再讓我這麼天天吃下去,以後生產隊再出工幹活,我都幹不動了。」
張大鳳才不聽她的呢,照舊是一大碗的鯽魚湯端過來:「上啥工,咱家不缺你那點工分,你現在最主要的任務就是把自個身子養好,把俺虎子和甜妞養好。」
時隔半年,又有了一次高考機會,這回寧向東父親的問題已經平反了,他也順利的考上了心儀的大學。
一大隊的那兩個知青考走了一個,剩下的那個自覺考不上,回城無望便和村裡的一個姑娘結婚了。
村裡的知青點現在只剩下李衛紅一個知青了,他白天和社員們一樣出工幹活,收工回來還得孤孤單單的自己做飯吃,生活上的苦累倒不算什麼,主要是精神上的。
又是一個金色的秋天,豐收的季節,地裡的莊稼都變黃,成熟了,山林裡除了松樹,也是一片金黃,知青們上山下鄉已經有十年了,各村的知青們招工,上學,跟當地青年結婚,已經走的差不多了,許寶華去公社開會,公社也要求把人數少的知青點合併了。
於是劉家集,尚信村,張家營和圪潦溝四個村剩餘的知青也合併了。
合併後沒多久,中央就在北京召開全國知青工作會議了,這可是件大事,一時間,全國的老百姓都關注了北京,尤其是還在鄉下的知青和他們的家長們。
會議後,報紙刊登了會議的紀要:必須堅持知識青年上山下鄉的正確道路,今後若干年內,還將動員城市應屆中學生到農村,邊疆上山下鄉。
會議不僅確定了上山下鄉的成就,還強調指出今後仍然會有計劃的組織城鎮知識青年上山下鄉與工農相結合。
聽到這個訊息後,李衛紅和合併過來的幾個知青心是徹底的涼了。
這打倒四,人,幫都兩年了,全國上下都在撥亂反正,那些被打倒的右,派們都回域了,下鄉的知青們卻這不能,他們好像已經被城市給淘汰了。
只是誰也沒有想到,這全國知青工作會議還沒結束呢,它所引發的災難性後果就出來了。
最先開始是由雲南西雙版納農場的一個上海女知青因為難產而死亡的一個事件。
這事如果是放在過去,那隻不過跟過去許多知青死亡事故一樣,最多算個醫療事故,不為人知。然而現在剛好正趕上碰上了撥亂反正和全國知青工作會議。
知青們壓抑許久的怒火暴發了,於是這些從前的紅,衛,兵們,扔下了手裡的農具,重新又浩浩蕩蕩的走上了街頭,只不過這回他們不再是是造反和破四舊,而是高呼:「知青不是牛馬,知青要做人,知青要回城」,抬屍遊,行。
事情鬧的很大,雲南幾百名知青代表要去北京請願,遇到阻攔後,便集體沉默的絕食臥軌抗議。
幾百名因為長途跋涉,面色焦黃憔悴,營養不良的知青,有男有女,穿著單薄的軍衣,或坐或臥在鐵軌邊,用他們的行動來宣告,一千萬知青要回城的願望不容漠視。
後來知青代表們雖然進了京城,但口口並沒有答應他們的條件。
最後還是那位世紀偉人,頂住了多方壓力。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