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畢竟這些東西可都是白撿來的,挖出來的各類雜糧,挑挑撿撿,完好的淘洗乾淨,再曬曬就能當口糧。
不好的像長芽的,老鼠啃過的煮煮還能餵家裡的豬,雞。
至於說會有什麼鼠疫,飯都吃不飽,誰會再意那個。反正老輩也都是這麼過來的,也沒聽誰得了什麼鼠疫。
不過也是了,說起來田裡的田鼠要比村裡的老鼠要乾淨需多,帶鼠疫病毒的也是一種背尾上帶黑線的,一般的也是沒有的。
許晟最近很是迷戀這項活動,他第一回挖就跟牛大林合起來在花生田邊挖了一個大田鼠洞,從裡面掏了有二三斤黃豆和小半麻包的花生。
從此以後,他便在挖鼠洞的路上一發不可收拾的迷戀了起來,有一種挖神秘寶藏的興奮感覺。
這項活動成了他用汽槍打野鴿子,麻雀外的又一項愛好。
就在許晟他們在許寶華的指揮下熱火朝天的給田裡的秋收工作快收尾的時侯,隊裡的會計騎著許寶華的腳踏車來了,遠遠的就在地頭喊:「隊長,隊長,不好啦,出事啦,支書和張滿根讓人給抓走了……」
讓會計這麼喊,地裡正幹活的社員們頓時炸了營了,都扔下手裡的活跟著許向華往亂糟糟的住地頭走。
還沒走到地頭,就跟跑得直喘氣的會計跟碰上了,許寶華給會計遞了個水壺說道:「趕緊喘口氣,喝口水,說說咋回事?」
會計稍緩了口氣,說道:「具體的我也不清楚,公社裡的人和縣公安局的一起來的,你和一隊,三隊的隊長都在由裡呢,村裡沒有主事的幹部,二大爺就喊我來找你了。」
許寶華又問道:「那公社的人和公安局的人抓到人了嗎?」
「我來時剛抓住了張滿根,正去找支書呢……」
許寶華一聽,這事還挺大的,連忙跟在他旁邊的許寶家說道:「寶家,你帶著大夥繼續幹活,我回村裡去看看去。」
許晟拽了一下急忙往回走的許寶華說道:「大哥,我和你一起回去。」
這時侯跟公安扯在一起了可不是什麼好事情,村裡人也忌諱跟公安局的人打交通,有啥事都是村幹部和本家德高望眾的老人來處理。
許寶華心裡也不樂意自家小弟摻合這事,可是又一想到他這馬上要去城裡上班了,不見點世面,到時縮手縮腳的小裡小氣肯定不成,於是便點頭道:「行,我和你寶民哥先騎車回去,你後頭走著來。」
許晟走著回到村裡時,正碰上縣公安局的人扭著身子都軟了的張滿根和黑著臉的許向文往吉普車上押。
張滿根的老婆王金花堵著車門,又抓又撓的不讓上車,連哭帶罵的在那撒潑:「不能走,不能走……你們憑什麼抓人,俺男人是冤枉地。二大爺,不能讓他們抓滿根啊……公安欺負人啦……打人啦……」
另一邊許向文的老婆王大丫剛才已經撅過去一回了,這會正軟著身子靠在已經傻眼了的許二紅身上直流淚。
王大丫哭著哭著,拽著一把知道咋回事仍不敢相信的許二紅說道:「二紅,別管俺了,快找人去城裡找你哥,還有你二姨夫,快去……」
「啊…嗯…好,好。」許二紅這會也是慌了神了,被她娘拽了一下,反應過來後,連忙點頭應下來,到旁邊找跟她相好的劉四勝,誰知剛開口喊了一聲:「四勝……」
劉四勝就被他娘一把給拽到了身後,劉四勝他娘王鳳娥那可不是個省油的燈,二大隊有名的潑老孃們,當下便皮笑肉不笑的說道:「二紅啊,你家都出了這麼大的事情,你還有心思來纏著俺家四勝呀。
俺家四勝可是清白的好孩子,跟你可沒啥關係。俺家也是八輩貧農,祖輩都沒出過作奸犯科的人,你可別帶壞了俺家四勝……」
許二紅氣的臉都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