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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們在一起,關心的話題無非是那麼幾樣,股票漲沒漲,哪個牌子的車又出了新款,國內外經濟局勢……
而gay又多了個話題,哪個男人看起來超正的。
一談到男人,梁鶴安沒喝酒卻有點慌神,看牆上的掛鍾快到了午夜,便視時地找個機會打斷對話。
「我得走了,明天還有課呢。」梁鶴安說。
「走什麼啊,」鍾慕添順手就握住了梁鶴安的手掌,「今晚睡這兒得了,又不是沒你的房間。」
梁鶴安覺得鍾慕添此刻是真醉了,便輕柔地推開對方的手掌,用盡今晚的最後一絲好脾氣,說:「我明天還上班呢,你也早點睡吧。晚安。」
鍾慕添回身跌坐在椅子裡,扭頭看著聶英俊傻笑:「嘿嘿,那你留下來咱們繼續喝,反正你明天不上班,我知道。」
「哈哈,好說好說!」聶英俊笑著又舉起酒杯和鍾慕添面前的空杯碰了一下。
梁鶴安給戚遠使了個眼色:「走唄,這荒郊野地的,我還得搭你車回去呢。」
戚遠識趣地起身,穿外套,假裝沒看到鍾慕添那充滿挑釁意味的眼神。說了兩句多謝鍾慕添款待的客套話,然後跟梁鶴安一起出門。
多希和卡拉就臥在門口的門廊上睡覺。房門的動靜讓它兩同時起身。
戚遠能看得出來,這兩條狗對梁鶴安比對聶英俊親密多了。
從第一次察覺到鍾慕添看梁鶴安的眼神與眾不同時,他就猜想這兩人肯定有故事,此刻看到梁鶴安溫柔地摸兩條狗,又低下頭象徵性地親吻狗的眉間,他覺得自己的猜測有□□分是對的——鍾慕添是梁鶴安的愛慕者,不論他身邊相好的人是誰,他心裡最愛的那個除了梁鶴安再無他人。
想到這些,戚遠笑了,笑鍾慕添笑梁鶴安也笑自己。
戚遠喝了酒,雖然喝的不多,但絕對不會酒駕。
所以,回去換做梁鶴安開車。
梁鶴安啟動車子駕輕就熟,歪腦袋看了眼戚遠,說:「睡會兒?」
戚遠搖頭:「不睡了,總是睡著了讓你送我回家,心裡過意不去。」
「醒著就過意得去了?」梁鶴安隨口問。
戚遠傻笑,目光看車前方被車燈照亮的一片地方。
「那條狗,」梁鶴安在幽靜的夜色裡突然開口,「就是那條年邁的邊牧……」
「嗯。」戚遠今天是真沒睡,他不是故意撐著不睡,而是腦袋裡總浮現之前鍾慕添嘴上說著小男友,但還是忍不住看梁鶴安的眷戀表情。
「以前是我的。」梁鶴安看戚遠果真醒著,才說。
「那條狗看著很老了,得有十多歲了吧?」戚遠記得,以前無意中聽朋友談起,狗過了十來歲,就會逐漸顯現出老態。
「十七歲,」梁鶴安說,「我養他的那一年,才十五歲,時間過得好快。」
「那怎麼突然就不養了呢?」戚遠問。
「呃,是啊,為什麼就不養了呢……現在居然有些想不起來了,可能就是少年人的三分鐘熱度吧,」梁鶴安說著,在幽暗的車廂裡露出一絲淡淡的微笑,「那狗特別聰明,能聽得懂人話,也特別愛乾淨,有那麼一陣我覺得愛它愛得要死。」
戚遠還是第一次從一個大男人那聽到愛什麼東西愛得要死,那一定是很深的感情了。可梁鶴安又想不起為什麼會送掉?看來自己和他的距離並沒有想像的「近」了很多。
「鍾慕添看著挺不著調的,但我知道,我的要求他不會拒絕,所以,送給他養,一樣養了這麼多年。你看現在還是那麼可愛。」梁鶴安繼續說。
戚遠默默點頭,他已經腦補出一個帶有些許憂傷的十五歲少年,牽著一條活蹦亂跳的邊境牧羊犬,在公園裡散步的場景。那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