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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喲,遇到你們,我還愁沒地兒可去嗎?」
戚遠心想,果真和猜想的一樣。
只聽聶英俊繼續說:「梁老師的髮小,鍾總剛還給我打電話呢,說一缺三,叫我找人過去打麻將,這不,人剛好湊齊。」
「他?」梁鶴安倒是真信鍾慕添那傢伙能說得出「一缺三」這樣的話來。
「去唄?」聶英俊又挑動眉毛看梁鶴安,笑著說,「剛還跟我訴苦呢,說你最近不知道忙啥呢,整天找不到人,沒想到在這碰面了。一起過去,說不上能給他一個驚喜。」
是驚嚇吧!梁鶴安在心裡嘀咕。
這一段時間,他確實拒了鍾慕添不止一次的邀約。一方面是最近一段時間他工作上挺忙的,畢竟帶著畢業班呢;另一方面是,自從底比斯分別,他似乎對自己看清了一點,就有點懼怕見早看清自己的鐘慕添,尷尬。
「去嗎?反正時間還早?」戚遠和梁鶴安看了一場電影後,對對方多了許多除肉體以外的好感,並不介意能一起出去玩玩,反正回去也是一個人,想著醫院裡的一堆事兒也挺鬧心的。
梁鶴安看了下時間,其實已經不算早了,要是往常這個時間點,他差不多已經下了晚自習從學校回到家裡,開始洗漱一下準備看會兒書睡覺了。
但不知道為什麼,或許是和戚遠一起剛看了電影的小興奮還沒有完全散去,他毫無睏意,便點了點頭說:「去玩一會兒也行,但陪不了你們太長時間。午夜前回。」
「午夜?」聶英俊哈哈地笑,「那還玩什麼麻將喲,癮才勾出來!」
戚遠往聶英俊胸口撞了一下:「你以為人人都跟你似的,活成黑白顛倒也無所謂,人家梁老師明天還上班呢。」
「行行行,你們要怎麼都行,能玩一把是一把。」聶英俊得逞的笑,看樣子已經把小男友的煩惱丟到一邊。
去鍾慕添家的路上,戚遠和梁鶴安一輛車,聶英俊開他自己的車。
避開聶英俊,戚遠問梁鶴安:「不是說小時候總是跟著爸媽搬家嗎?怎麼還跟那個富二代是髮小了?」
梁鶴安笑,不經意地摸了摸鼻子,說:「我小時候孤僻沒朋友,他不嫌棄我,跟我玩,所以這麼多年一直做朋友。」
戚遠笑,就憑他對梁鶴安不多的瞭解,也不認為對方小時候會是一個朋友朋友的孩子。他覺得梁鶴安在謙虛。
「你呢,」梁鶴安微笑著與戚遠在倒後鏡裡對視,「和聶總的關係似乎也挺近?」
提到聶英俊,戚遠笑著連連搖頭:「什麼聶總,他就是一個賣車的。他呀,嘖嘖,那會兒要是沒有他,我興許能憋死在……」
後面關於他那場唯一的戀愛經歷,戚遠沒能說出口,狹小車廂裡的氛圍突然有些不對。
這是戚遠與前任分手後,第一次毫無顧忌地把這個話題說出來,雖然只是說了一半。
以前,他聽人說過,真正忘記一個人的標誌,就是能提起他的時候內心毫無波瀾。
此刻,他確定自己內心是毫無波瀾的,能把後半句話嚥下去也完全是出於不想自己的那點兒破事汙了梁鶴安的耳朵。
梁鶴安還等著戚遠繼續說下文呢,等了半天也沒見他再提一個字,便隱隱約約猜到了些什麼。
鍾慕添的家在郊外的別墅區,這個時間點倒是不堵車,從影院出來沒多耽誤,半個小時也就到了。
聶英俊比戚遠他們先到一步,看樣子已經和鍾慕添非常熟識,連鍾慕添家的兩條狗都對他很親熱。
「卡拉。」下了車,梁鶴安遠遠看見一條老態龍鐘的邊境牧羊犬便叫了一聲。
結果,跑來他身邊的卻是兩條狗,除了那條邊牧,還有一條機靈活潑的德國黑背。
「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