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呸呸,這都什麼啊!我遞給郭楠夫一張紙巾,說,“喂,擦擦口水,趕緊的!別瞎想了,查房去!”
然而當我把這隻“粉色小豬”遞給韓子越時,他臉上劃過一絲難得的侷促,撇開眼說了句“你留著吧。”
此間,芙蓉的眼珠子差點掉出來。
我們之後去了女部。這些天我明白了一件事——護士之間,八卦的傳遞速度堪比神經介質。
自那天值過夜班後,幾乎一夜之間全院都知道了我的光輝事蹟。那次事件被記為輕微醫療事故,沒人受到懲罰,只是…
現在幾乎所有的看護總是見我就低頭而過。我甚至看見,某小護士沒來得及關上的網頁上寫著“日子真難混,新來的醫生也發飆~”
我不禁搖了搖掛滿黑線的頭,哀嘆,“上次的事兒差點就變成醫療事故了,我不該生氣麼…”
郭楠夫撇撇嘴,“誰讓你那麼兇~其實啊,在這兒當護士的也都是些可憐人,稍微有點背景的,誰忍心讓自家女兒來照顧這些…非正常人。”
“就算她們情非得已,但這還是她們的工作和責任啊!”我忿忿不平地說,腦海裡卻忽然想起一個人——韓子越,你卻是為了什麼?
值班室裡,只有古秀秀依舊一臉親切地和我打招呼,“呦,小葉來了~”她特地拉住正要離去的幾個看護,高聲道,“你們別這麼矯情,葉醫生不過心直口快了些,犯不著傷了和氣!”
這回,她的笑容卻是真的。這不難理解,這件事上,古秀秀佔盡了好處。
一方面,據說她在科長例會上建議從輕處理,(注:科長例會只有科室長和護士長參加。)拉攏了護士們的人心。另一方面,她趁機挑撥我和看護的關係,又給了我個下馬威。
如今她反過來還要賣我這個人情。
郭楠夫鼻子皺了皺,略帶厭惡說,“葉子,我先去一護查房了。你說完了也趕緊去吧。”
我衝他點頭笑笑,又對那幾個年輕看護說,“我是脾氣直了些,又是新來的,不懂住院部這些‘規矩’,上次也是我欠周全,險些拖累了男部的幾位看護。”
或許是聽我說得並不矯作,那幾人倒也承情笑了。
“好啦好啦,不是什麼大事兒,大家都散了吧。”古秀秀再次發號施令。
幾個小看護聞言散去,我仔細觀察,她們臉上並非心悅誠服,而多是厭惡隱忍,看來古秀秀的威信建立得也並不牢靠,多半是靠著過硬的背景和長期形成的地位。
不過這樣一來,事情便好辦多了。
“秀秀姐,剛才多虧你了。”我買了人情,自然要道謝,“對了,我晚上要來值班,能麻煩你把病患資料櫃的鑰匙給留我麼?”
“好,難得你這麼認真,定是個能幹事兒的!”她視線向下,儼然一副高高在上的施捨態度。
“我會努力的。”努力挖出那些見不得光的內幕。
看護們怕古秀秀,就必定幫她掩藏了秘密,被迫站在同一條船上。
害怕和保密,本是互為前提的。而一旦那些事不再是秘密,火燒了這條船,誰又在乎得罪了誰?
二護的女病人正是活動時間,我走到活動室,詢問了病人的情況。瞬間,我敏感地發現一道目光,我看去時她早已低下頭去。
陳細香,你表現得太明顯了。我嘴角輕揚,朝她走過去。
活動室很寬闊,散佈著灰色的沙發木質桌椅,白天也開著白熾燈,照得牆面慘白。
如果我知道接下來的舉動,原本是出於善意的舉動,會一石激起千層浪,給陳細香帶來場災難,我或許,會停下腳步。
“陳姐,最近感覺如何?”我在她身邊蹲下。
她沒有理我,抱緊了懷裡的枕頭,粉色